“沒想到啊,昨天晚上你折騰的那麼厲害,隔壁都投訴了。”說著指了指一旁丟在地上的熱水壺還有四分五裂的枕頭,“你賠啊!”
賀泗的目光落在餘枝的臉上,近乎粗暴的將枕頭衝著她扔過過來,一個雲淡風輕的人,竟然也能發這麼大的火,實屬罕見。
“你是故意的!”他此時才看穿她,眼前的女人,可不是那個隨便讓人拿捏住的女人,仿佛換了一張麵容。
“是啊!”她轉過頭來,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清冷一笑,“其實再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計劃好了一切,就像是等待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你了。”
賀泗看著眼前的女人,比蛇蠍還要厲害,“其實跟霍嶼去見你,也是我算計中的事情。”
“你……”賀泗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他虧在不會罵人,“瘋子。”
“其實那天去買水晶包也不過是我將計就計而已。”餘枝的眼底帶著些許的笑意,“可你是正人君子,我送上門你都不碰,我們明明都躺在一張床上了。”
“所以昨晚你拍了視頻還是照片!”他冷笑著看著她,“你想威脅我!”
“是,幫我從穆家擺脫出來,隻有賀家的人有這個本事,也隻有賀家不怕得罪他們。”餘枝盡力的演好一個壞人,“我賭你足夠愛付蕊,隻要你幫我,這件事就爛在骨子裏。”
她看著他,以為自己勝券在握。
但賀泗已經撿起自己的衣服
,慢慢的穿起來,眼中像是淬了冰一樣,“隨便你好了,不用你,我會將今天的事情告訴付蕊的。”
餘枝瞳仁猛地放大,有點不可置信。
“我愛她,所以不想欺騙她,不想我們之間橫著一根刺。”賀泗已經將身上的衣服穿好,“如果她不肯原諒我,我一生不娶任何人就是了。”
餘枝的眼中一片愕然,似乎不相信世上竟有這樣的男人,自己所有的算計都成了笑話。
賀泗已經穿好衣服,他打開房間門,陽光照進來,餘枝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眼睛,還是一陣刺痛傳來。
退房的時候,老板娘字啊屋裏看了一圈,臉色鐵青,一陣劈頭蓋臉的訓斥,“你們兩個昨天動靜有多大知道嗎?你們兩個隔壁的都換了房間,你看看我的東西,也被糟蹋成什麼樣子了!押金不退!”
餘枝沒有跟他計較,跟著他走出了旅館,附近都是大學,一對對的小年輕們互相擁抱著從旅館裏走出來,隻有他們兩個異類。
兩個人才出來,賀泗衣兜裏的手機就開始震動起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又看了一眼一旁的餘枝,伸手接通了電話。
“阿泗,嗚嗚嗚……”付蕊的聲音傳來,“你跟我生氣,我昨天一晚上沒有合眼,我相信你的解釋,我今天沒有課,咱們見一麵,要不我心裏難受。”
賀泗的臉頰很蒼白,“好,我去見你,我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你的語氣怎麼這麼壞?”付蕊聲音裏全是擔憂,“好啊,吃飯了嗎?我剛做的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