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太太臉色一變,“讓他走,他一定是來找茬的,昨天你爹給他打電話,說給他兩個億,讓他跟餘枝離婚,他都不答應,看來那小狐狸精是真有點本事,賀泗都能搞得定。”
又想到自己的兒子,昨天推入急診室的時候,渾身都是血,嘴裏一遍遍的重複著餘枝的名字。
要不是看見兒子這樣,穆總也不會打那通電話。
穆止坐起來,“我有些話跟他說,媽,你先帶著你的助理出去。”
賀泗走進病房,穆止正靠在柔軟的枕頭上,他沒有什麼致命傷,隻是身上割破了幾道不深不淺的口子。
穆止強撐著坐在來,原本想著不能讓賀泗看他的狼狽樣,但慘白的臉色卻已經出賣了他。
“專門來看我的嗎?你這空手過來,還真不見外。”他勾了勾唇,起皮的唇頓時撕裂開,冒出一點嫣紅的血。
“我陪餘枝做產檢,順便上來而已。”賀泗聲調很冷,“我該起起訴你綁架跟殺人未遂。”
“你見哪個要殺人的自己躺在醫院裏的?”穆止舔了舔唇,扯過一張紙巾,吐出來一絲血。
“昨天我坐在車裏,她被綁在路燈杆子上,看著她嚇破膽子的樣子真的很可笑,原來她也怕死。”穆止輕笑了一聲。
賀泗的手指緊緊的攥著,咬著牙齒,要不是他的教養太好,早就揮拳上去了。
“這是最後一次,你以後要再開這樣的玩笑,我一定會親手將你送進監獄。”賀泗
眼中帶著警告之意。
“監獄?嗬嗬!”穆止將身後的軟墊子一扔,後腦勺枕著交疊的雙臂,笑容滿麵,“你真的知道餘枝的過去嗎?她說過他親爹進監獄了吧!”
賀泗手指一顫,“你想說什麼?”
“四年前想要離開穆家才接近你,那你有沒有想過她現在嫁給你是又要利用你什麼?”穆止迎上賀泗壓迫逼人的目光,“穆家收養她之前,幫她掩蓋了一段不光彩的事情。”
賀泗的臉上有一抹難以掩蓋的詫異。
“她的資料裏隻有她父親殺了母親,卻不知道,就在警察帶著她父親去案發現場的時候,她抓起剪刀就捅進了父親的肚子裏。”
穆止聲音漸漸的壓低,“不過她爹命大,腸子都穿了,命保住了,不過她去了少管所呆了一陣,穆家將她帶回來的時候,永遠忘不了她的樣子,狠厲毒辣。”
賀泗慢慢的走上前,“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爹在監獄裏表現的特別好,應該快放出來了,不過你覺得那個從小就家暴她們母女的人,會放過她嗎?”
賀泗冰冷的唇角往下壓,感覺一股陰霾籠罩在心頭。
“按照她爹的尿性,應該不太敢招惹賀家,她果然找了好的靠山。”穆止帶著看穿一切的笑,“她親口說過,她從不相信感情這種東西,”
…………
餘枝站在住院區大樓的門口等著賀泗出來,手裏還拎著產檢單子。
她過來的時候沒帶衣服,穿的
還是許一霜有點老氣的長裙,一雙布鞋,打扮的這叫一個老氣橫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