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餘枝吃痛的叫聲，頭上的撕扯感散去。
“好了。”他的臉色始終都雲淡風輕，然後轉身出去。
餘枝默默地換好自己的衣服，出去的時候賀泗已經站在收銀台等她了，手裏還拿著結完賬的小票。
“一會你去哪？”兩個人的氣氛忽然陷入了一種壓抑，“我去找佳佳一趟，你呢？”
“我去醫院，看學生。”
商場裏人來人往，廣告牌在閃爍著，兩個人明明沒吵架，但已經有點不對了。
“不是都要快被辭退了嗎？你還是盡職盡責。”餘枝拎著購物袋，衝他揮了揮手，“那我走了。”
公司樓下，佳佳趁著吃午飯的時候下來拿東西，順便請餘枝在常去的麵館吃飯。
餘枝將東西交給佳佳，佳佳扯著袋子看了一眼，衝著餘枝擠眉弄眼的，“你說我這件戰袍怎麼樣？能不能將人拿下？我晚上準備去美容店一趟，後天就出發了，還是頭等艙呦！”
“你……”餘枝說不出什麼話來，“你控製一點。”
控製一點是不能夠的，佳佳雷厲風行的開始搜附近的美容店，餘枝碗裏的麵碗很快就見底了。
她剛扯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手機就響了，沒想到是校長的來電。
手機是放在桌子上的，佳佳掃了一眼，隨口道，“東平大學捐贈的事情不都弄清楚了嗎？怎麼還有聯係？”
餘枝拿著手機，找個一個安靜的地方接起了電話。
“餘小姐是吧，咱們早上見過
。”校長的聲音有點為難，“不好意思打攪你了，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勸勸賀泗，不能拿著前途開玩笑，而且我有件事要問你。”
餘枝聽著對方的聲音這麼凝重，忙問，“什麼事？”
“那天跟著賀泗上課的人是你吧，還跟程磊去了酒吧。”校長咳嗽了兩聲，“我們調查到，賀泗之所以動手打人，是因為程磊羞辱了你，難怪他這樣沉穩的人會失控。”
佳佳付完賬過來，見餘枝已經掛斷了電話，臉色有點發白，問道，“怎麼了？接個電話就這樣了？”
餘枝的眼中帶著淡淡的愁緒，“程磊的事情怎麼解決了，那個姑娘怎麼辦了？”
“認清那個混蛋了唄，錢也要回來了一大半，聽說學校將程磊要開除，渣男就得這樣的下場。”佳佳瞪大了眼睛，“你問這個幹什麼？不會喝了一回酒，對他有感情了吧。”
餘枝將賀泗動手的事情跟她說了，在佳佳的震驚中，餘枝滿臉惆悵的道，“我正發愁呢，要不我替賀泗上門賠罪，他放棄經商，選了大學教授，可見是真愛。”
“這種事也就輿論的事情，大家都覺得教授打人不對。”佳佳忽然靈機一動，一拍腦門，“我告訴你一條名路，你去找童淼淼啊，找個公眾號澄清這件事，童淼淼手滑點個讚，她的粉絲還不得幫忙開罵啊。”
餘枝聽到童淼淼就頭疼。
兩個人磨磨蹭蹭的一碗麵吃了將近兩個小時，
沒想到好好的忽然一片陰雨壓在商業街的高樓大廈上，很快就吧嗒吧嗒的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