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泗不可避免的想歪了,冷聲道:“咱們是離婚了,但你也不用這麼防備我,我不會半夜拿著鑰匙去來你的門,我真的沒有這麼無聊,讓你三更半夜的來拿鑰匙!”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鑰匙丟了!過來拿一些備用的!”餘枝在電話那頭打了一個噴嚏,“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實在不行你扔出來,我接著!”
賀泗走到窗戶旁邊,卻見餘枝正站在院子外麵,她穿著一件黑色的棉襖,幾乎跟夜色融為一體。
他走到書桌旁,打開抽屜,裏麵卻沒有鑰匙,他這才想起來,鑰匙上掛了一個激光筆,嗬嗬今天拿著玩,不知道扔到那裏去了。
他聲音沉沉的,似乎要徹底劃清界限一樣,“好,我找一找!”
賀泗這一找,餘枝就在外麵站了十幾分鍾,天氣本來就冷,她穿著睡衣拖鞋,尤其是為了方便,裏麵連內衣也沒有穿,冷風順著脖頸跟袖口鑽進去,凍的她牙齒打顫,尤其是後腳跟,都失去知覺了。
最後她實在受不了了,給賀泗打過去電話,沒好氣的問,“找到了嗎?”
片刻之後,家裏的大門打開,賀泗穿著毛衣,身下穿著休閑褲,幹淨利落的短發遮擋住眉毛,修長的身材跟雕像一樣,“進來,得再找一會,我可不想找到的時候,你在外麵成冰棍了!”
餘枝覺得不太方便,但自己凍的都快失去知覺了,還是不客氣的走了進去。
路過
他身邊的時候,賀泗吸了吸鼻子,有點嫌棄的問道,“你多久沒洗澡了,身上是什麼味道?”
“不是我髒!我翻垃圾桶了!鑰匙掉裏麵了!”餘枝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將自己的是伸了出去,指甲裏還全是泥垢,身上的味道跟老壇酸菜一樣。
賀泗的唇角蔓延出一絲的笑意,但轉瞬即逝。
兩個人進了別墅,餘枝去了賀泗的臥室裏,頓覺暖意席卷上來,想想自己住的小破地方,空調一開,整個樓層都能震動一樣,果然有錢人不一樣。
“先去洗個澡!”賀泗的聲音很平靜,“也不知道打車過來的時候,司機是怎麼忍受你的!”
餘枝不由得臉紅起來,想想自己也覺得很丟臉,自己上車的時候,司機還找話,“美女這是買鹹菜了?這味道挺正宗的!哪個菜市場賣的!我也去買點!”
“不方便吧!”餘枝抓著自己的外套。
賀泗轉頭看了她一眼,“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記得洗完澡之後將洗手間收拾幹淨了!”
她麵紅耳赤的進了洗手間裏,看見架子上一排排洗浴用品,隨手抓起沐浴露,打開蓋子,一股熟悉的氣味散出來,仿佛沉香一樣,還摻雜著一些鬆柏的氣味。
仿佛無數個耳鬢廝磨的夜晚,她無數次的聞見過。
她不記得了很多東西,仿佛曾經跟賀泗的一切都從記憶中消散,但她記得自己應該曾經很愛他,也是,如春
風霽月的一個人,偏生是姓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