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這麼晚了,你一個女人在外麵不方便,我送你回去!”他聲音帶著幾分擔憂,“你看起來還在發燒,吃藥了嗎?”
餘枝點了點頭,仿佛沒有之前那麼厭惡賀泗了。
淩晨三點的酒店門口,隻有流浪狗在覓食,看見人就夾著尾巴匆匆的逃離,幾隻老鼠肆無忌憚的舔著街邊腐爛的食物。
穆止送走了沈一念,自己走到樓下來,在便利店裏買了幾瓶烈酒,在這裏晚上是不準許喝酒的,他卻肆無忌憚的坐在街邊,靠著牆壁,大口大口的喝著。
他隻能有這樣的方式麻痹著自己。
冰鎮的酒入喉,一旁的流浪漢看著他,無奈的翻過身繼續睡。
幾個不學無術的黑皮膚的小孩子跑過來,肆無忌憚的想要搶他手中的酒,穆止沒有防備,不但被搶走了,手臂上還被砸了幾個石子,已經開始流血了。
他站起身,搖搖晃晃的往酒店的方向走,他就像是一隻下水道裏的老鼠,身上全是刺鼻的酒味,也不知從哪裏弄得髒兮兮的衣服。
走到酒店的門口,卻見一個出租車停了下來,竟然看見賀泗從上麵走了下來,他沒有看錯,這世上跟賀泗像的人可不多,就算眉眼有幾分像,但那渾身的氣度還是在人群中一眼能認出的。
賀泗付完賬,然後走到後車座的位置,輕聲衝著裏麵說道,“醒醒,到了!”
餘枝躺在後車座上,整張臉像是著火了一樣滾燙,腦袋中
也是一片渾濁,“你走吧,我到家了,都躺床上了,你不用管了!”
賀泗都快被氣笑了,“你睜開眼睛看看,這是你家床嗎?還真是睡糊塗了!”
說著過去蹲下身體,讓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打橫將她橫抱了起來,她一張紅撲撲的小臉緊緊地貼在他的心口上,滾燙的呼吸隔著衣服能滲透進皮膚裏。
他單手抱著她,另一隻手關上車門。
等他轉身的時候,穆止已經站在他的麵前了,雙眼血紅一片,手裏拿著啤酒瓶,咬牙切齒的道,“你放開她,你們已經離婚了,這樣不太合適!”
賀泗眼中帶著森冷,“我想不太合適的是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快結婚了,我想你這個上門女婿,應該很怕沈一念吃醋!”
穆止臉上的血色漸漸的消失,果然賀泗一開口就是殺人誅心,他感覺自己的臉麵被人狠狠的踩在地上。
“你們怎麼來了?”他的目光落在餘枝的身上,她整張臉都埋在賀泗的懷中,隻丟給她一個後腦勺。
“過來找你說清楚,我想你父親騙走餘枝房子的事情,應該沒有這麼快結束!我不是她,不會讓你們這樣算計!”賀泗抱的餘枝更緊了,生怕她從自己的懷裏掉下去。
“我想我已經有足夠的證據,將你父親送到監獄!”賀泗眼底帶著威脅。
穆止卻像是被觸碰尾巴的老虎,衝上來一把揪住賀泗的衣服,“我告訴你,誰
也不能碰我爸,他已經走投無路了,你這是要逼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