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麵燈紅酒綠,醉鬼在地上躺著,大家已經習以為常了,隻要不打攪到路人,就不會有人管這些事的。
就算站在外麵,酒吧裏的聲音還是地動山搖的,幾對男女在路邊接吻,以前在電影裏覺得很浪漫的鏡頭,此時讓餘枝有點反感。
這地方很不好找,餘枝也是從網上搜索的。
她站在外麵,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以為是賀泗,轉過頭正想說話,卻見竟然是剛才酒吧裏搭訕的男人,此時嘴裏都叼著煙,眼睛在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餘枝暗叫一聲不好,但下一秒對方已經揪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往狹小的巷子裏拖拽過去,有人已經用手捂著餘枝的嘴,手上全是煙味,十分的用力,她幾乎窒息了,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直到餘枝被拽到巷子的最深處,對方便撕扯她的衣服,耳邊全是猙獰的笑聲。
她拚命的掙紮著,受傷的頭撞在了地上,疼的她幾乎昏厥過去。
就在她滿眼絕望的時候,感覺有一束光照在自己的眼前,周圍一聲聲的悶哼,似乎有人倒在地上,昏暗的光線中,賀泗將她抱在懷中,“你怎麼樣了?他們做什麼了?”
餘枝還未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但記憶中那殘忍的一切仿佛再次上演,髒汙的柴房,血紅的眼睛,猙獰的笑容。
而那張臉竟然跟賀泗的漸漸重疊,原來賀泗的身上,還是有他祖父的影子。
她一把推開賀泗,拽著
自己的衣服跑到一旁,將手機的燈打開,攥在手中,仿佛最後一點希望。
賀泗這才看清楚她衣服領口已經鬆散,內衣也看的一清二楚,頓時雙眼冒火,見那三個男人正從地上爬起來,準備逃跑。
賀泗過去一把揪起剛才壓住餘枝的男人,一腳一腳的踹在男人的後背上,她幾乎能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殺豬一樣的哀嚎聲。
餘枝捂著耳朵,聲音卻依舊很大。
賀泗的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殺意,餘枝看的渾身的血管都是冷的,這樣恐怖的眼神,卻出現在修養家教這樣好的穆止身上。
眼看著對方就要被踹死了,餘枝衝過去一把拽住賀泗,“再打就死了,為了這種男人不值得,他並沒有把我怎麼樣!”
男人抱著頭,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然後激動的用英文道,“是沈家的人找的我,給我的錢,就是想嚇唬嚇唬你,沒想做什麼的!真的!”
餘枝擦了一把臉上滾燙的淚珠,眼中淩厲,“沈家是嗎?”
男人從地上爬起來,趁著兩個人分神的時候,一溜煙的跑的不見蹤跡。
箱子裏燈光很暗,連彼此的臉都是模糊不清的,餘枝的手機也沒電關機了,最後一點光消失在了黑暗中。
賀泗脫下自己的外套,想要披在她的肩膀,遮擋一下身上的狼狽,但餘枝的眼前還是那張憎惡的臉,後退一步避開,擦了一把眼淚之後,伸手將外套穿好。
“你為什麼忽然這
麼怕我!”賀泗終於將心底的疑惑說了出來,“你把我推開了,比看見那三個混蛋還恐怖的眼神,我捫心自問,從未對你做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