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枝剛下車，就接到了賀泗的電話，“到了嗎？”
她正站在酒店的門口，“嗯，剛下車。”
賀泗的聲音沙啞而又複雜，“我明天去機場，你真的不來送我？或許這是最後一次回來了！”
餘枝搖了搖頭，明明一輛空車從自己麵前行駛過，還按了兩下喇叭，她愣是沒看到，“不去了，明天我還得跟著他們一起訓練，事情挺多的，不過打贏了獎金更多。”
“嗯！”賀泗的聲音悶悶的，“如果初伊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的，咱們還有機會在一起嗎？如果婚姻是一場試錯，我們試了兩次了，最後一次應該是最完美的答卷了。”
她已經站在路邊錯過了幾趟車了，最後一個司機直接停在她的身邊，打開車窗，“美女，走不走啊！”
餘枝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可每次的試題都不是一成不變的，或許這次複婚更糟糕呢！明天飛機上注意安全，一路順風，在國外照顧好咱們得孩子。”
賀泗沒有說什麼，掛斷了電話。
司機在前麵開著車，用外地的口音跟她搭話，問她地址，然後拉著她往前走。
窗外燈火通明，這個城市很繁華，高架橋上能俯瞰半個城市，收音機裏播放著歌曲，正好是一個民國的歌曲，像是黑膠唱片裏播放出來的，好像唱歌的人被人掐著嗓子，那口氣總是上不來。
司機咿咿呀呀的哼著幾句，忽然想起餘枝剛才的電話，“電話裏要出
國的你男人？”
餘枝點了點頭，“嗯。”
“做我們這行的，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哪個離婚不是頭破血流的，恨不得家裏的一個碗都要摔碎分了！”司機打開車窗，風吹進來，很是舒服，“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難受的，既然還相愛，那就都往前一步。”
餘枝沒有說話，她想了很多，她想起那段錄音，如果那孩子真的是賀泗的呢？真的是呢？
司機的車開的很快，知道餘枝趕時間，穿了不少的小路，很快就到了之前預定的酒店。
酒店很是破舊，畢竟之前資金不足，地方也不怎麼好，牆上的鍾表在轉動著，已經淩晨十二點多了。
餘枝叫醒了睡覺的服務員，說來拿快遞的，她在櫃台上一陣翻騰，最後拿出一個很小的包裹遞給她，甚至還沒有餘枝巴掌大。
“是不是錯了！”餘枝拿起來查看收件人的信息，結果很大的一行黑字。
九塊九包郵手機殼。
但名字跟電話都是沒有錯的。
餘枝讓服務員又找了一遍，確定隻有這一個的時候，她擰眉給隊長打去了電話，對方良久才接通，已經這麼晚了，那邊還有嗑瓜子的聲音，甚至還有幾個替補隊員的聲音。
“快遞拿到了啊！不好意思，我想起來了，是個手機殼！鞋我寄到學校了！”說著他自己笑了起來，“真不好意思了！”
一旁有人笑著道，“欺負一個女人，你真是閑得慌，快讓人家回來吧，
這打車費來回得三四百呢，給你拿個手機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