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朱安國便“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
陳友福氣得不行,指著緊閉著的大門罵道:“你們看看,就這德行,能幹啥事?!”
肖正平把陳友福拉回來,將先前沒給出去的酒錢塞到他手裏,“友福大叔,別生氣,你先把這酒錢拿著,我馬上就去鄉裏問問,如果能承包下來,我保證以後一頭鹿都不宰。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幫我把鹿給保住。”
陳友福有些驚訝,“這麼說,你是真要承包咱鹿場?”
“嗬嗬,您都這麼說了,我再不承包那不是打您臉嗎?”
“你是叫肖正平是吧?”
肖正平點點頭。
陳友福繼續說:“我呢,不懂當官那些套路,我就知道大家夥兒想吃碗安穩飯,你要真能把場子搞起來,我舉雙手讚成。可你要想是在這裏頭搞點兒什麼名堂,不用他朱安國出麵,
我就直接轟人了。”
“放心吧,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掙錢。實話跟您說吧,前陣子省領導去我那兒考察,我把你們的鹿茸酒給他嚐了嚐,領導們都說這酒好,我就尋思著能不能想想辦法把這酒賣出去,然後大家一起發財。”
“省領導?去你那兒?嘿嘿,小夥子,年輕人吹點兒牛沒啥,可要吹的沒了邊兒,到時候再下不來台,那臉可就丟大發了。”
“嗨,友福大叔,吹沒吹牛您看著唄,再說您信不著我,還能信不著王鵬?”
陳友福聞言立馬看向王鵬,見他也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心思便有所動搖。
肖正平沒敢耽擱,告辭陳友福後就直接讓王鵬把自己和鄒樹生送到了西坪鄉。
因為時間已晚,又沒有班車回去,肖正平就在招待所開了間房,和鄒樹生住下了。
看著潔白整潔的房間,鄒樹生兩眼直發愣,“哎呀,平子,這被臥這麼白,咋睡嘛?”
肖正平笑了,“該咋睡就咋睡唄,在家裏咋睡的在這兒就咋睡!”
“那睡髒了咋辦?還不得給人家賠啊!”
“叔,咱花了錢的,髒了就髒了唄,沒事兒。”
鄒樹生聽了這話,才學著肖正平的樣在床上躺下來。
“哎,平子,叔沒用呀,本來還想托個人情,就算幫不上忙,也能摸點兒情況。哼,沒想到人看不上咱。哎呀,這升了官兒就是不一樣呀。”
“沒事兒,明天咱們去鄉政府,還不
得靠您來引薦嗎?”
“嗨,這事兒好說。不過平子,你得想清楚,真要是談下來了,鹿場職工的工資就是一大筆錢,承包下來之前你是貸不到款的,到時候這筆工資就得你自個兒出。今天聽陳友福那口氣,不把職工工資發下去,他們估計不會答應。”
“我知道,”肖正平把雙手枕在腦袋下,歎了口氣說道:“這事兒的關鍵還得是場裏的職工。哎呀,一個永富、一個友福,還真巧。上一個永富是我的貴人,但願這個友福也是我的貴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