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川很納悶,肖正平是怎樣裝作沒事人一樣。
通過他的“打點”,不說完全堵死了鹿茸酒的銷路,至少也堵住了一大半。
現在筍子完了,菌子還差點兒時間,按理來說,肖正平現在應該很為難才對。
前不久他去鄉裏,何永富說隔個幾天就能看見拉酒的車從鄉裏經過。在知道這個消息後,胡山川馬上去縣城打聽過,可是縣城沒什麼消息,那幾個“打點”過的地方依然沒有賣肖正平的酒。
胡山川心想多半是肖正平在拿自己的老本充大頭,用他自己的錢在買鹿場的酒。
這麼一想,胡山川便放下心來,隻要再繼續堵下去,肖正平遲早會跟自己服軟,那後山的木材也遲早歸了自己。
一開始,肖正平在家裏常住的時候,胡山川就以為自己的計劃得逞了,所以他非常幹脆地同意把牲口棚的租金全部退還。
可是當時間久了之後,胡山川發現肖正平倒是一直住在山上沒出去,可是他的表現卻一點兒都不像走投無路。不僅不像走投無路,好像他一天天地還很樂嗬。
為此,他專程托人問了鹿場那邊的情況,還特意找何永富對過數目,結果發現肖正平拉出去的酒至少已經過了五萬,遠遠超過肖正平能承受的數目。
縣城的情況他也問過,可是一圈問下來,胡山川隻知道拉酒的車並沒有進縣城,至於去了哪兒,他打聽不到。
“你說他會不會賣到縣
城外麵去啦?”胡山川老婆想了想,問道。
“就他?他才認識幾個人!肖家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幾個媳婦都是附近的,他能賣哪兒去?!”話剛說完,胡山川忽然腦子一抽筋,想到如今的肖正平跟當年可不一樣,接觸的人裏麵不僅有領導,還有老板教授,還真說不好有誰會幫他一把——這幾年,幫他的人還少嗎?
這麼一想,胡山川不敢確定了,“管他呢!這個小王八蛋,命還真硬,費這麼大勁都沒堵死他。”
“哎,當家的,”胡山川老婆又問,“你說他不會知道是咱們在堵他吧?這小子可有些手段,我擔心回頭會找咱們麻煩。”
“沒事兒,明麵上都是何永富的人,我哥也就是說幾句話,就算他知道也沒證據,沒證據我看他怎麼跟我鬥。”
“哼,你可別大意,平子跟何永富走的挺近,你就不擔心他倆再反咬你一口?”
胡山川大笑,“姓何的現在靠我吃飯呢,我怕他幹啥!”
“你啊,還是盡快把後山那木頭給我弄回來吧,我都答應我弟弟了。”
“你急什麼!他就缺那幾根木頭啦?放心,到時候我讓我哥再給曹元奎說說,把後山承包權也收回來。”
“你哥也是,直接讓你當支書不就行了,還費這老大的勁。”
胡山川一聽這話,立馬瞪了老婆一眼,“你懂啥,這叫政治知道嗎。曹元奎是組織上經過考察才定下來的,要是我
哥直接插手,那不是給人拿話柄嗎!”
兩口子開著電視聊得好不熱鬧,然而他倆怎麼也想不到,一場蓄謀已久的風暴即將席卷而來。
......
肖秀葉總算完成了高考,考完後的當天晚上,肖正平帶著她來到德賢賓館,擺了一大桌好吃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