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肖正平跟張二栓已經有段日子沒見麵了,之前跟陳炎聊起張二栓時,陳炎說他快升天了,當時肖正平還半信半疑的,以為陳炎不過是嫉妒。
現在照了麵,肖正平才明白陳炎當時的話沒有半點誇張。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張二栓留起了長發,留了長發還不算,還燙了卷兒,看上去就像在腦袋上掛了兩把爛麻繩。再看看他的打扮:牛仔上衣牛仔褲,腳上蹬著一雙鋥亮的皮鞋;脖子上掛著金鏈子、手腕上戴著機械表、指頭上還戴了倆金戒指,走起路來一顛兒一顛兒的,那德性,看得肖正平差點忍不住上去扇他兩巴掌。
不過今天兩人是有求而來,所以盡快心裏不快,肖正平還是忍著沒有發作。
“喲,這是誰啊?我們倆來找張狗子,這位老板,您認識一個叫張狗子的人嗎?”肖正平開起玩笑來。
陳炎幹正事兒跟肖正平沒啥默契,但是損人打架這方麵卻是默契十足,他立馬接收到肖正平的信號,也打趣道:“平子你想啥呢,這麼大的老板能認識張狗子嗎?張狗子算什麼東西!”
張二栓跟這兩人混了上十年,自然知道這倆是什麼意思,一人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笑道
:“你倆還有沒有正形?這大晚上的,跑我這兒來幹啥?”
陳炎答道:“還能幹啥?喝酒唄。”
肖正平點點頭:“咱哥仨多長時間沒一塊兒喝酒啦,走,去我那兒喝一杯。”
張二栓扭頭朝樓上望了一眼,隨後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行,走!”
說著,三人便上了小四輪,朝肖正平租的房子開去。
屋子裏除了陳錦州之外,還有一個鹿場的司機,是跟陳錦州一塊兒的。聽聞肖正平要來喝酒,司機馬上獻殷勤,買了一大堆鹵肉花生米。
喝到一半的時候,肖正平便將之前跟老葉商定好的計劃和盤托出。
說完計劃,肖正平補充道:“這事兒人越多越好,張狗子,特意喊你過來喝酒,就是想讓你還有錦州幫幫忙,咋樣?”
陳錦州酒量不行,這時已經半醉半醒了,可是依然拍著胸脯說:“平子哥說咋辦就咋辦,沒啥不行的。”
張狗子更是沒二話,“咱哥兒幾個,還啥幫不幫忙的,放心,明天保準到。”
得到肯定的答複,肖正平很高興,又催著陳錦州開了兩瓶酒,幾個人一直喝到夜深,最後張二栓幹脆就在這裏過夜了。
第二天中午剛過,陳炎便按照計劃率先去了南廂街。
到地方的時候,酒坊裏兩口子還跟往常一樣忙活著。
陳炎也不避諱,直接走進酒坊,跟兩口子打過招呼。
那男的一見陳炎便垮起了臉,“你這人,討厭不討厭?說了不賣
就是不賣,咋還賴上了呢!”
陳炎不慌不忙,“老板,這間酒坊我要定了,你要是同意呢,還能得個好價錢,要硬是耗著不賣,哼哼~~”
“我就是不賣,你能怎麼著?還有別的事沒?沒事趕緊滾,別礙著我做生意。”
“老板,我勸你還是跟我好好談談,反正從今天開始,你就做不成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