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拓跋隆的船靠近軒轅策的船時,他走出船艙,正看到站在船頭笑靨如花、娉婷而立的姬明煙,不覺心中微動了一下,一眼移到她微鼓的腹部,驚訝地說:“你已經有孕在身了?”
她回頭看了眼艙內,撤撤嘴,“是啊,有人心急要當爹,我若是不給他生,就怕他要發瘋了。”
拓跋隆笑道:“我事先不知道有這樣的喜事,也沒有給你帶賀禮……”
“你肯來,就已經是最大的賀禮了。我知道你現在公事繁忙,其實應該寫信和你商議,但是信件這種東西著實不可靠,而我現在又去不了東遼,隻好麻煩你走這一去,說起來不好意思的人是我。”
此時,艙內傳來軒轅策不耐煩的聲音,“你們倆客氣夠了沒有?外麵風大,明煙,你還不進來?”
兩人相視一笑,先後走入艙內。
“我竟不知道明煙請你來的這件事。你們兩人背著我在合計什麼!”軒轅策抖靠著艙壁,冷冷地盯著兩人,然後對姬明煙勾了勾手指,惹得她一笑,坐到他的身邊。
她對拓跋隆說;“策病了兩日,身體不大好。”
他訝異道:“他也會生病?我一直以為力拔山兮氣蓋世的臨江王是無堅不摧,不會被擊倒的。”
“都是你那壺酒太烈了……”察覺身後的軒轅策重重地握緊自己的手腕,她知道自己的話又惹得他不高興了,隻好笑著一抿嘴,“好了,說正事。你們東遼那邊幾時讓新帝登基?”
“如無大變,應在六七月吧。父皇廢了太子之後,情緒很是低落,身體每況愈下,所以想早早把皇位禪讓給五弟。最近五弟每逃詡很繁忙,要學各種政務,我也跟著忙得團團轉,這次我是借口幫他巡查邊境才得以溜出來。”
姬明煙看了眼軒轅策,“新帝年幼,還不到弱冠的年紀,要想服眾,想來是有些難的。”
他深思道:“太子雖然倒了,但是太子黨的餘孽自然不可能斬草除根。你們兩個人參政時間不長,能不能坐穩東遼的江山還難定論。”
“所以我想讓你再幫他一臂之力。”她粲然笑道。
軒轅策皺皺眉,“你又在耍什麼鬼心眼兒?”
“坦白說,這件事如果做好了,應該是互惠互利的。”姬明煙看著兩個神色都有些迷落的男人,促狹地笑問:“策,再過幾年,小皇帝也要親政了,我記得你說過,他可是威脅過你的。你有沒有想過應對之法?”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還怕那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嗎?”軒轅策輕聲嘀咕一句,“更別說他連個正牌主子都不是。”
姬明煙瞪他一眼,示意他不許在外人麵前提起這個天大的皇家秘密,“天雀能穩固,你在臨江也才能舒服的當王。天雀若是亂了,你以為你就能清閑嗎?別忘了我是慕容家的人,慕容家……”
“慕容家誓死要和天雀皇朝興衰與共。”他不耐煩地揮手,“知道了,你們慕容家是最忠心的臣子一不管上麵坐著的人是誰。”
她哼了一聲,“隨你怎麼取笑,但我若不是你的妻子,我何必操這個心?以為我真的隻是為了小皇帝嗎?”
“你想怎麼做?我洗耳恭聽。”拓跋隆微笑地坐在兩人的對麵,看著兩人的表情一雖然難免橫眉豎目,動作卻已默契十足,心知他們現在的感情比起當日更是深厚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