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情走後,江陸英沒有忘記七情的囑托,每天都在這山林中,刻苦練功,所打出的每一套招式都十分精妙。渾厚的內功發散開來,周圍的樹都為之搖晃,卻是不落一葉,江陸英不想傷害這裏的一葉一草,所以刻意收斂了內功。
江陸英有想過要走出山林去找願哥哥,但又舍不得他與願哥哥共同生活的地方。
突然,樹葉與樹葉摩擦發出了沙沙的聲響,不遠處的一棵樹上掉落了幾片樹葉。
莫非是願哥哥回來了?
江陸英滿心歡喜的跳到了那棵樹上,激動的喊道,“願哥哥,是你嗎?”
撥開了眼前的樹葉,看清了眼前的人,江陸英眉毛不由得輕皺起來,看著眼前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子,江陸英不爽的問道,“你是誰?”
該男子全然無視江陸英,摸了摸自己的撞到樹的腦袋,跳到了樹下,先是看了一眼小木屋,才轉回身去朝還在樹上的江陸英微微拱手做禮,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在下秦軒,從沂州一帶過來,前往徽州,路過此地見兄台功夫了得,便停了下來,若打擾了兄台練功還望見諒,不知兄台叫什麼?”
江陸英從樹上跳了下來,頃刻間,便到了男子的麵前。
“江陸英。”
滿眼間,盡是少年的意氣風發。
“江兄功夫如此了得,不若隨我一同前往徽州。”
江陸英微微揚眉,“去徽州幹什麼?”
“最近仙門百家正在對外收徒,若江兄肯去,相信定有一番作為。”
江陸英轉身朝小木屋走去,隻留給秦軒利落的兩個字。
“不去。”
江陸英對修仙並無興趣,隻想在這裏等著七情回來。
可還沒等江陸英前腳踏進小木屋,眨眼的功夫,秦軒便搶在江陸英之前進了屋裏,一點不見外的屋中晃來晃去,就跟進了自己家似的。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出去!”
“如果江兄肯告訴我為何不去,我就出去。”
秦軒轉身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著江陸英說道。
“無可奉告,趕緊出去。”
江陸英還真是長這麼大,頭一回見比自己還不要臉的,感情剛剛的彬彬有禮都是裝出來的,若不是怕打起來,弄壞了屋中的東西,江陸英真的很想給秦軒點顏色瞧瞧。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江兄可是要在這等人?”
江陸英不耐煩的眸子,滑過了一絲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這第一,是這屋中的物品陳設,都皆為兩份,若江兄隻是一人在這木屋中居住,隻需一份就夠了,這第二嘛……”
秦軒站起身走到了屋中的一個立櫃麵前,拿起了放在最上麵一左一右的兩張書法。
一張書法精妙娟秀落款陳願,而另一張隻能說是照貓畫虎,形都比不上。
“這第二嘛,我看這筆法娟秀,我猜江兄在等的這位叫陳願的人,一定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子。”
“我的願哥哥是男人,才不是女人。”
趁秦軒驚訝的空餘,江陸英上前把書法搶了過來,隨即臉上揚起了一絲得意,“不過有一點你說的沒錯,我的願哥哥很好看。”
“陳願是男的?”秦軒的言語中盡是詫異,一個大男人怎麼起這麼女氣的名字。
自從七情離開的這三個月裏,秦軒第一個進到這山林裏的人,難得遇到這麼有眼光的人,江陸英把自己與七情之間的事情講給了秦軒,卻不曾想過為何這三個月以來,隻有秦軒一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