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歸穀,夜,無疑是漫長的。
江陸英解開了七情被縛住的雙手,在燈光的照映下,被金絲繩所縛住的地方,勒出了不少的紅痕。
明明應該心疼的,但看著七情身上的痕跡,江陸英才真的感覺到自己眼前這個人真正屬於自己了。
七情被江陸英抱回了房間內,七情朝窗外看去,窗外依舊是燈火通明。
江陸英把七情溫柔的放在了床上,從旁邊扯過被子,還未及給七情蓋上,便見七情用手撐著身體從床上艱難的坐了起來。
江陸英看著坐起身的七情問道,“怎麼了願哥哥?”
“我想要沐浴。”
身體還未曾從剛才的劇痛中緩過來,七情的語氣中有些許疲倦和顫抖。
七情強忍著身後的疼痛想從床上下來,腳還未來得及落地,就被江陸英從身側抱住,坐到了江陸英的腿上,耳邊傳來江陸英不悅的聲音。
江陸英冰冷著語氣說道,“不許去!難道願哥哥就這麼不願意和我待在一起?”
說完,江陸英感受到了懷中的人,微微一怔,便真的沒有再動了。
江陸英似是很滿意七情的反應,嘴角揚起了笑意,抱著七情重新躺回了床上。生怕七情再跑了似的,緊緊的將七情抱在懷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醒來時,七情是因身體的異樣難受醒的,渾身像火灼般發燙,七情知道這是沒能及時清理的後果。
江陸英一直在七情的身邊,自然也感受到了七情高於常人的體溫,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江陸英坐起身,手撫上了七情的額頭。
怎麼會這麼燙!
“願哥哥,你沒事吧。”江陸英的言語中帶著一絲急切。
話說出口,江陸英就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是廢話,願哥哥身上這麼燙怎麼可能會沒事。
七情艱難的睜開眼睛,看向江陸英,陸英身上的魔性好像消了些,但是陸英的眼睛依舊是殷紅色的。
七情搖了搖頭,從床上爬了起來。
聲音有些喑啞的說道,“我沒事,隻要清理一下就好了。”
江陸英哪裏知道是沒有及時清理的緣故,隻覺得願哥哥生病了還在嫌棄自己,一瞬間目光暗了下來,“願哥哥就這麼嫌棄我給你的東西?”
七情不想回答這種不知羞恥的問題,便別開眼去沒有回答,而在江陸英看來,七情不做聲就等同於默認。
江陸英有些氣憤的拿起身旁的衣服穿上,冷冷地說道,“在我回來之前,不許從床上下來。”
然後便離開了房間。
沒過多久江陸英就從外麵回來了,聽腳步不是一個人,七情微微攥緊了蓋在身上的被子,看到隻有江陸英一人進來後,才稍微緩下了心神。
江陸英是拿著一身衣服進來的,衣服是白色的。
“願哥哥,我派了人找來了仙醫,等幫願哥哥穿好衣服,我再讓他進來。”
聞言,慌亂的坐起了身子,身後傳來的疼痛,讓七情不由地加重了呼吸,七情強忍著身後的疼痛說道,“不…不可以讓他進來。”
因為七情坐起了身,上半身上的痕跡全部落入了江陸英的眼中。
看著眼前的景象,江陸英又憶起了在密室與願哥哥歡愛的場景,隻覺小腹一陣收緊,說話間又染上了一層情欲的味道,“為什麼不可以?”
江陸英微微眯起了眼睛,似是猜到了七情為何如此,願哥哥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副幹淨素雅的樣子。
“莫非……願哥哥是不想讓別人看見你現在的樣子。”
在江陸英審視的目光下,七情終是點了點頭,伸出手抓住了江陸英的衣角,因為自己的舉動,七情有些羞愧,臉上不由得又紅了幾分。
七情的言語中略帶了一絲懇求,“不…不可。”
江陸英拿開七情拽著自己衣角的手,把七情的手攥在了自己的手中,坐在了床上看著七情問道,“願哥哥是在求我?”
七情實在沒有其他辦法,隻得依言點了點頭說道,“我不需要看仙醫,我隻…隻需要清洗一下便會好的。”
雖然江陸英不喜歡聽七情說這句話,但還是擔心七情的身體,遣散了門口的人,抱著七情去了沐浴的地方。
清洗過後,七情的身體果然好了很多,體溫慢慢的降了下來。
江陸英親手給七情穿上了自己為七情準備的衣服,一身白衣更把七情襯的清新雅麗,幹淨素雅。
在當時的小巷中,江陸英第一眼見到七情的時候,就覺得七情穿白色一定更適合,可是七情的衣服都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