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沒,謝將軍家昨晚走水了,死了個戲子,聽說啊,是謝將軍養的才帶回家,嘖嘖嘖,這種人活該死了,tui”
“我還聽說,安城那個風華絕代的戲子不見了,我看就是謝家那個死掉的短命鬼,嗬,好好的戲子不當,偏要高攀謝家,遭報應咯”
謝家後宅,一群人人圍著一個棺材,白帆飄揚……
16年後
謝家花園裏,一群穿著豔麗,手裏拿著煙杆的太太們聚在一起聊著,為首的女人挽著旁邊人的手笑著說“萬太太,聽說您女兒也到了婚配的年紀了,你看我們家小筠也馬上回來了,他們兩個青梅竹馬的,到時候安排見一見啊”
“哈哈哈哈,好啊,好啊,這兩個可人湊在一起妙極了”
“就是就是,到時候萬謝兩家成了可得叫我們喝喜酒啊”其他太太笑著附和著顧兮雅的話
“哎,萬太太你說句話啊,你不會看不上謝家那小子吧”李太太笑著戳戳莫霖衾的腰調侃著
莫霖衾尷尬的笑著把手從謝家這位剛上位的謝太太懷裏抽出來,衝大家說“可能讓大家失望了,我家那個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從小被她爸爸寵壞了,前兩天聽說安城出了個戲子才去了安城,而且啊,她年齡還小呢”眾人安靜
結束後
“萬太太今天是不是瘋了,怎麼敢頂撞這個謝太太的,這個女人可最是蛇蠍心腸了,誰看不出來她想讓這個謝家優秀瀟灑的風流大少爺趕緊娶妻生子,然後她生個兒子獨攬大權啊”李家太太和家裏妹妹邊咬著耳朵邊往家裏走,不遠處的謝家門口,一個一身軍裝,踩著靴子,眉眼柔和的男人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謝家大宅
謝家會客廳,謝老爺子坐在高位,笑嗬嗬的拉著謝凜筠的手,問這個大孫子在安城的狀況,門口傳來一聲巨響,眾人回頭望去,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倒在門口,謝凜筠大步上前查看,那人猛然睜眼往他手裏塞了個東西就又倒下去了,門口的衛兵也都衝了進來,為首的軍官作揖向謝老爺子道了個歉就走了,謝凜筠送走軍官後回到大廳衝眾人說“爺爺,繼母,各位嬸子,今天讓各位受驚了,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順便去請父親回來吃飯”
街上
謝凜筠打開手心的紙條,上麵寫著“你成年了,師傅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世,你父親16年前幹的事你遲早會知道,但是你仔細想想,你的母親,她真的是高攀謝家嗎,她真的是死在意外嗎,為師你就不用回來見了,從你收到這份信開始,你就被逐出師門了”謝凜筠皺著眉,雙手微微顫抖,腦中反應著紙條上師傅的話,他並不懷疑這封信,這是師傅的字跡,落款還有師傅的常用習慣標誌,但是師傅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母親死亡的真相,謝凜筠邊想邊朝遠處的車走去,他要去找父親問清楚,母親死亡的真相,他上學期間也一直在查,很多蛛絲馬跡都在說母親死亡是被預謀的,他學戲的時候也常常聽見老人說父親和母親的事,但是他一直被排除在外,到底怎麼回事或許見到父親就知道了……
轎車疾馳而過,路邊一襲白衣翻揚,青絲如墨,眉眼溫柔,好似那畫裏走出來的小仙人一般公子看著車尾氣皺著眉,拍拍衣服,小聲罵罵咧咧的走了
“咚咚咚”二級上將辦公室門外傳來敲門聲,坐在主位的人抬起頭看向門口低聲說了句“進來”,謝凜筠走進門,看著父親蒼老的容顏,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問出母親死亡的真相,雖然他想知道母親死亡的真相,但是父親這多年對母親的懷念他也看在眼裏,他按下心中疑慮,這一路上他也想了許多,他選擇沉住氣,先看看父親的態度 “怎麼了,阿筠,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我去接你”謝傅庭看著自己意氣風發的兒子很是欣慰 培養了這麼多年總歸能挑起他該挑的擔子了,他終於長大了“不用了爸,我下火車聽張叔說繼母在和太太們喝下午茶 就想到您應該在這裏忙最近懷城鬧的沸沸揚揚的鬼新娘事件了,所以就自己回來了,我已經去見過爺爺、繼母和各位嬸嬸了,案子有什麼進展嗎”謝凜筠笑著問父親,一邊觀察著父親的表情,謝父站起來走到兒子身邊拍了拍兒子的肩,笑著說“長大啦,我兒子長大啦,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擔心,擔心你因為那些破事荒廢,擔心你吃不了練槍練劍的苦,沒想到啊,來先跟我坐下說”謝凜筠沒想到父親會這麼說,怔愣了一下,但看父親似乎想告訴他案件的事他也就沒再說什麼,隻是和父親一起去桌邊坐下,看著父親翻出一踏踏文件、一本被翻了無數次但依舊保存很好的本子和一對精美的槍,他打開那個本子,摩挲著書的扉頁緩緩問“阿筠啊 最近這個案子很棘手,所有目擊者都說看到一個身穿大紅色喜服提著大紅燈籠的小腳女人從門前走過,而且每次死的都是即將結婚的男性,你覺得是為什麼,真的是大家傳的那樣,鬧鬼嗎”謝凜筠沉思片刻,抬頭看著父親的眼睛說“我認為是有人刻意弄虛作假,想借鬧鬼,和鬼新娘的噱頭來嚇住大家從而報複,在我看來,這些死去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特征就是他們都是二婚並且他們的上一位妻子還活著,是他們對厭煩了自己的妻子從而休妻,並且在不久後就重新結婚,如今律法規定不能像以前一樣一夫多妻,但是這些男人肯定已經在婚內有了外遇”謝凜筠拿過父親麵前的資料翻了起來,隨後拿出裏麵所拍的現場照片一一排列,指著最後一張繼續說“父親看這裏,這個地方的牆麵和其他地方的都不同,想必去現場的人都發現了這個凶手會在屍體所呆的地方留下雙喜字,但是這張的牆麵上寫的雙喜和其他地方卻不一樣,從左往右寫字但是卻在左邊喜上有明顯的擦痕,雖然凶手影藏了這一點但是仔細觀察還是會發現這個凶手是一個左撇子”謝父打斷到“說不定是凶手故意的,從這一點就妄下定論是不是太草率了一點,而且按照你的思路,難道凶手不止一個嗎”謝凜筠笑了笑隨後向父親要了紙筆,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推給父親,指著紙條說“這是右手寫字習慣,很明顯的沒有擦痕,所以我不用掩飾,但是按照這個喜字的掩藏痕跡來看這個人必定是左撇子,不僅如此,凶手的傷口在右邊,按照一個女人和男人力量的對比來看,如果這是一個右撇子,她想一擊斃命殺死這個男人,那麼她的下手點肯定偏左,但是最具屍體的傷口卻在右邊,而且桌上的兩雙筷子一左一右的擺放,這說明兩個人之中必定有一個左撇子,但是這個男人房間裏很多東西都擺在右邊說明他是個右撇子,所以左撇子的隻能是這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和這個男人絕對有關係!”謝父聽後笑了笑,問謝凜筠“你說的這樣都是偵探能看出來的,那又怎麼樣呢,不還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