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賜下場後,戲台—或者說是擂台上,隻留下元飛飛與江翼麵對麵而立。
兩人這麼站在一起,愈發顯得江翼身形高大,身量更是足足比對麵的人高出近兩個頭。
他低下頭,臉上掛著勢在必得的笑挑釁地開口,“元飛飛,要不你現在認輸吧,不然等會兒被我打敗了,那場麵可就不好看了!”
他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為的就是讓麵前這個身量嬌小的少女下不了台。
江家幾個與他同輩的少年立馬發出哄笑,一個個神色滿是輕視。
“翼哥可要讓著點啊!否則傷了未來的夫人可就不好了!”
“是啊是啊!元飛飛你就認輸吧!”
即便對麵的人如此挑釁,元飛飛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惱怒,甚至沒有像平時一樣還嘴。
她微微側著身,雙拳垂在兩側,看起來竟有一種引而不發的殺氣。
江翼頓時收起剛才的輕蔑,皺起眉退後了一步。
安玉滿也捕捉到了這股不尋常的殺氣,撐著扶手歪過頭,“飛飛姐......難不成殺過人?”
她有意壓低了聲音,恰好保持在一個隻有元去流能聽到的音量。
元去流正專注地看著擂台的動靜,也沒有回頭,隻是略一瞥她,就收回了目光。
“......安小友何出此言?”
他雖沒有正麵回答,安玉滿卻對自己的猜測有了六七分的肯定。
“是在脈廖?”
她曾探聽到元飛飛的消息,知道她剛從脈潦回來,而脈潦那
邊因為水災缺糧,情況有多混亂,她完全可以想象到。
為了自保,就算元飛飛殺了人也不出奇。
元去流停下了手中的扇子,輕輕歎了口氣,“安小友的消息還真是靈通......”
他話音剛落,還不等安玉滿,台上的兩人已經動了起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元飛飛一開始就招招直逼江翼的要害。
看起來簡直不是想打贏他,而是要殺了他。
江翼也被她淩厲的動作打得猝手不及,隻能一邊格擋一邊後退,眼看就快掉下擂台了。
江家的小輩見自家兄弟落了下風,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緊張地議論著。
“她這是什麼路數?我怎麼都沒見過?!”
“是啊,這招招都是殺招,哪裏有這麼霸道的功法!”
“我倒是聽說過幾種類似的武功,不過都已經失傳了呀!”
見台上的人遊刃有餘,安玉滿也放心了下來繼續追問,“飛飛姐使的是什麼武功?居然如此厲害?”
元去流隻是微微一笑,倒也沒有輕易就和盤托出。
見他不願意說,安玉滿也不強求,繼續看起台上的比試。
台上的元飛飛身輕如燕,腳下的步法靈活得甚至說得上輕盈,手上的招式卻一點都不輕,每一下都狠狠地朝著江翼的要害招呼。
江翼又氣又急,臉都憋紅了,卻又無法破解她的招式,隻能憑借體質硬抗,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不疼。
如果不是因為這場比試無法使用武器,隻怕他
早就被元飛飛給殺了。
一想到這兒,江翼更加惱怒。
怎麼會這樣!他怎麼可能打不過元飛飛?!
她的功夫是在哪裏學的!為什麼這麼厲害的功法他完全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