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墉繼續說道:“二叔要是不服氣,那去找爺爺說理去,我也想看看二叔膽子這麼大,是不是欺君之罪都敢犯。”
朱高煦被朱瞻墉的話給當場嗆住。
硬是找不出其他怪罪的說辭。
早知這樣,當日就該強行先將東西收走,然後奏太子一個蓄意禍亂的罪名。
現在錢沒了不說,到嘴的功績也飛了。
朱高煦最終起身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朱瞻墉客客氣氣拱手道:“二叔慢走!”
說罷,朱瞻墉拿起旁邊的茶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輕飲一口。
“好茶!”
……
隨著秋天逐漸過去。
天氣愈發寒冷。
朱瞻墉清晨躲在被窩裏,看了一眼窗外。
“又沒有太陽。”
他依舊照例來到酒樓。
經常喝酒議論紛紛的士子們又有了新話題。
“這下多半是要打起來了。”
“我聽說馬哈木攻打阿魯台,手下兵力移動的方向卻有些不對勁。”
一名士子開口後。
大家無不投去好奇的目光。
一個個側起耳朵,想要聽聽其中的細節。
這名士子輕咳一聲。
“你們難道都沒有聽到風聲嗎?”
“馬哈木現在的兵力似乎是在往咱們大明北部邊境線上移動。”
“照這個勢頭,誰知道馬哈木到時候是攻打阿魯台還是攻打大明!”
在場的人聽到之後,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如若馬哈木有不臣之心,這仗很難不打起來。
朱瞻墉聽到之後眼神一凝。
對於這種大勢,他無法控製,更沒法改變。
入冬之際,馬哈木這邊會做的更加過火。
隻怕來年可能就得二次北征了。
朱瞻墉眼下沒有別的想法,隻希望自己別參與進去。
隨著冬日即將來臨。
禦書房內。
朱家三兄弟再次聚在了這裏。
朱棣將奏折遞給了自己這三個兒子一一傳看。
“馬哈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咱們不去管他,這就是不管的下場。”
“一而再,再而三來試探大明的底線!”
“現在瓦剌大軍集結臚朐河,隻需要腳步一邁,就可以趁咱們不注意大舉入侵!”
朱高熾罕見一言不發。
他固然反戰,但是也很清楚馬哈木此舉的確有些意圖不對。
“皇上,不如派人去給馬哈木說一說,讓他們更改行軍路線?”
朱高熾提議道。
朱高煦聞言,滿臉不解地打量著朱高熾。
“老大,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幫著瓦剌說話。”
“你到底是大明的太子,還是瓦剌的太子啊?”
“這不明擺著要和咱們開打了嗎!”
“這個時候再猶豫,來年開春,咱們什麼都不準備,北疆失守的責任誰來擔!”
朱高煦的意思很明顯。
北疆出了事,責任全都得壓在你太子一個人身上。
大冷天的,朱高熾卻是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明顯是愁的。
朱高燧也跟著附和道:“不能再等了,現在不準備,到時候馬哈木勢必南下!”
朱棣這時一拍椅子,沉聲道。
“都不用多說了,這一次,必須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