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墉當即擺了擺手:“讓她進來吧。”

小貴子輕輕點頭,他之前也見過胡善祥,自然知道是三皇孫的熟人。

要不然尋常人想進太子府見太子,根本不可能!

小貴子離開後,胡善祥有些拘謹地走了進來。

朱瞻墉啞然一笑:“不用緊張,太子府又不是狼窟虎穴,你還怕被吃了?”

這番調侃,讓胡善祥不再那麼緊張。

他見狀開口問道:“找我什麼事?”

“推拿店又出現問題了?”

胡善祥搖了搖腦袋:“溪瑤姐姐說,三皇孫你要去交趾了?”

“聽說這一去至少都是一年!”

朱瞻墉撓了撓頭:“她怎麼這麼快就告訴你了,本來還想之後讓人通知你一聲。”

誰知胡善祥的眼眶頓時紅了起來。

月光灑下,此時的胡善祥更加惹人生憐。

“三皇孫,我不想被事後通知!”

胡善祥顫聲道:“難道我就不能成為那個第一時間知曉的人嗎?”

朱瞻墉被胡善祥這一問給當場嗆住。

他看著胡善祥那眸子中閃動的淚珠,無奈道:“我這不是不想讓你們傷心嗎?”

胡善祥癟起小嘴:“三皇孫要是走之後再通知我,我會比現在更傷心!”

“明明可以走之前見你,卻突然要隔一年之後再見!”

“我會後悔的!”

“這次要不是溪瑤姐姐和我說,我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三皇孫,為什麼要去交趾這麼長時間?”

“過往你出門最多小半年。”

朱瞻墉歎了口氣:“交趾不是有叛亂嗎,所以我得去!”

胡善祥擔憂道:“可是鎮壓叛亂哪需要一年,這聽著根本不像是去打仗,更像是……”

朱瞻墉連忙輕咳一聲打斷道:“不該說的話不要說,這些事情你不用了解的太深。”

若非先前楊溪瑤那一茬,本來他都沒打算解釋的。

“推拿店之後要是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先找溪瑤,她會有辦法的。”

“再不濟,我爹這邊肯定也會出麵。”

“雖然他不喜歡我做這些,但我這一走,他也不可能任由問題持續下去。”

胡善祥玉手輕輕攥在一起,眸光一轉:“三皇孫,天都黑了,不如進屋再聊?”

朱瞻墉眉頭隨之一挑,這話聽著怎麼有些奇怪呢。

他連忙躺在逍遙椅上:“這外麵不是也挺好的嗎?”

“你看我這躺著,抬頭就能看見滿天星,多漂亮!”

胡善祥微微嘟起小嘴:“三皇孫就這麼不願和我相處嗎?”

朱瞻墉苦澀一笑,他就怕胡善祥會和之前在酒店那樣撲上來。

這丫頭平日看著易羞怕生,可是骨子裏卻帶著一種果敢幹脆的勁!

一旦認準了某件事,就會堅持到底。

上次他把持住了,可不代表這次可以!

自己這前腳就走,要是發生了什麼,難不成讓人家再守著等他一年?

他可不希望從交趾回來的時候,因為這一夜,孩子都有了!

胡善祥見狀,深吸了一口氣,主動走到了逍遙椅旁,順勢坐下,靠在了朱瞻墉懷中!

“三皇孫,你是個好人……”

朱瞻墉聽到這句話,一頭黑線:“這好人卡我可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