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國又站起身來,繞著會議室轉了一圈,在總經理王洪龍的身後停下,然後向著徐雲忠道:“外公,這個在手表裏裝上竊聽器,並且脅迫司馬秘書跟蹤您一舉一動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你和我外公的好外甥,我的好表舅,分公司總經理王洪龍王先生。”
李振國從容的盯著王洪龍,微笑著道:“表舅,王總經理,你這又是何必呢,好歹我們也是親戚不是,我對過程不感興趣,那也沒有實際意義,隻請你告訴大家,我得對不對?”
聽完李振國的話後,會議室裏人的所有目光,都一齊看向王洪龍。
四十多歲的王洪龍,臉色變得非常的蒼白,緩緩的站起,向徐雲忠弓身道:“姑夫,是我鬼迷了心竅,我對不起您!”
畢竟是上過戰場打過仗的將軍,處變不驚,徐雲忠沉默了好一會,終於點點頭,淡淡的道:“洪龍,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你的姑姑和你死去的爹娘,對不起你的妻子孩子,對不起你自己,什麼也不要了……唉!從今開始你就不再擔任香港分公司的總經理了,你歲數也老大不了,也該自己出去出去創出一番事業來,你以後就好自為之吧!”
徐雲忠從懷裏拿出支票本和鋼筆,然後把支票放在桌子上,拔下筆帽,在支票本上刷刷寫了幾個數字,然後望著李振國問道:“振國,你有什麼意見嗎?”
“嗬嗬,不敢不敢,”李振國向著支票本瞟了一眼,微笑著,“誰不知道,您徐先生是仁義之人,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打人一耳光,隻腫一邊臉,何不加一掌,兩邊得相當,嗬嗬,一點淺見,僅供參考。”
徐雲忠微微的笑了,一邊點頭,一邊又在支票本上填了一個零,然後遞給已經站在他後麵的林同山,揮了揮手,不再去看王洪龍。
李振國對王洪龍道:“表舅,我昨通過公司一些高管,對您也有所了解,您絕不是平庸之人,以您的才能,又正值壯年,當可獨自開創一番新的地,我外公給你的這點錢在港台澳算不了什麼,但我有一個建議,現在祖國大陸正在改革開放,已經有很多的海外華僑選擇回國投資創業,如果你肯回去投資建廠的話,我想祖國人民會非常歡迎您的,您也一定會大有作為的,我不是吹牛,在國內如果遇到什麼困難,隻要您開口,我一定盡我之力幫助您。”
王洪龍向徐雲忠鞠了個躬,再看向李振國道:“振國,我對不起你外公和你們一家,我代表我們全家,謝謝您的寬恕,我王洪龍,一定記著您的話。”完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徐氏集團香港分公司的總裁辦公室裏,李振國大搖大擺地坐在總裁專用的老板椅上,而把他外公徐雲忠給擠到了辦公室裏用來招待客人的沙發上去了。
沙發上還坐著分公司的副總經理周平,財務總監呂嬌,和大律師江英輝,而林同山和司馬燕則謙恭的站在一邊,尤其是司馬燕,作為勞力士手表竊聽案裏的當事人,臉上更多了一層惶恐不安的表情。
徐雲忠長歎一口氣,有些疲倦的靠到沙發的後背上,呂嬌扶著他的肩膀,關切的問道:“徐伯伯,你沒事吧!”
徐雲忠搖搖頭道:“我沒事,我是替洪龍惋惜啊,其實,他以前也做過一些動作,我是很希望他能懸崖勒馬,可沒想到他人心不足蛇吞象,反而變本加利了,唉!”著,銳利的目光,卻看向了司馬燕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