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薑玉茗,就連跟著她的宮女慧兒都淡定的往薑玉茗身後站了站。
宮女的衣裳是統一的淺粉色,嗯,她不能暴露姑娘的位置。
對麵亭子的兩人嚇得不輕,問安時都有些磕磕巴巴。
“方才遠遠的便聽見你們在吵鬧,成何體統?”
薑玉茗托腮,這狗皇帝的聲音還挺好聽。
就是不知道長的怎麼樣。
說起來,如果不是原主想給薑家一個依靠,她是打算落選的。
薑家到底是商賈新貴,薑玉茗的爺爺白手起家,底子弱了一些,虎視眈眈的人多著呢。
“回皇上,臣女在和這位姐姐在禦花園賞花的時候,隻因對一朵花兒的看法不同,這才與姐姐辯論了起來,不成想驚擾了皇上,皇上恕罪。”,粉衣女子當即跪下,並且麻溜的給出了一套說辭。
“果真如此?”
聽皇上聲音倒是聽不出什麼,沒帶多少情感在裏麵。
薑玉茗皺眉,這皇帝想來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難搞。“回皇上,臣女確實和妹妹對那朵玉茗花有些許不同的看法。”,藍衣女子這會子也反應過來了。
被隔空艾特的薑玉茗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另一邊的花壇,裏麵確實種了一株白色的山茶花。
薑玉茗:“……”
你直接喊山茶花它不香嗎?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又聽見太監首領楊公公在小聲說些什麼,她這兒隔的有點遠沒聽清,再過沒多久之後。
“既然這麼喜歡賞花,又都是愛花之人,那就站在這玉茗花前賞滿一個時辰,明兒個交一份兩千字的賞花心得給朕。”
皇帝留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
薑玉茗滿臉的不可思議,為什麼會有種做錯事被老師抓包然後寫檢討的感覺?
粉衣女子和藍衣女子硬是在太陽底下站了一個時辰才走。
倒不是她倆不想走,而是皇上留了人看著她們。
薑玉茗這個時候出去又不太好,也隻能硬生生在亭子裏坐了一個時辰。
孟承曄垂眸看著路麵上的鵝卵石,想起剛剛那兩人的心裏話,皺眉。後位空懸,那兩人倒是膽子大,直奔後位而來。
真以為有太保和尚書撐腰就能上位了嗎?
孟承曄路過禦花園便朝著天機閣去了,天機閣是國師住的地方,在禦花園的北側,那裏比較安靜,老國師選址的時候,一眼就看中了那裏。
老國師是在先帝在位之時便仙去了,隨後便傳位給了現在這一任國師。
“皇上來了?”,國師手裏拿著一張黃符,貼在了胸口。
孟承曄:“……”
這黃符可以避免他聽到國師的心裏話。
國師真是越來越苟了。
新一任國師是個看起來很年輕的青年男子,事實上,孟承曄小的時候這任國師就長這樣了。
聽說國師的真實年齡已經有七十多歲了。
“皇上又來問運勢了?”,國師拿起朱砂筆,笑眯眯的問道。孟承曄點了點頭,聽說黎州那邊下雨了,黎州地勢低,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淹。
若是黎州安好那便一切安好,倘若黎州出了事,那李知州定然是第一個祭天的。
國師挽起白色的寬袖,拿出一方羅盤推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