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噴酒男惱羞成怒,抄起酒瓶就要打人。
洛心捏捏指骨,嘴角揚起興奮的笑容。
自由落體你值得擁有。
“砰——咚!!!”
這回保安學乖了,全程室內跟蹤,一見這架勢,人都被踹飛出去了,當即就要上前阻攔。
但他們還沒走兩步,就被人伸手攔下。
保安頭頭一看,結結巴巴道:“付、付總!”
來人身高腿長,麵容冷峻,厚實的身板壯而不拙,在一眾專業保安中也絲毫不遜色,正是付勍溪。
“付總,您怎麼來了?”
花鳥居是付氏產業之一,上流社會的玩樂地,付勍溪作為頂頭上司,時不時要來檢查工作外加查賬的。
但今天還不是視察工作的時候啊。
付勍溪麵無表情,威勢頗重,保安冷汗直冒,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
就在他絞盡腦汁,準備搬救兵的時候,就聽付勍溪說:“來找人。”
“付總我......什、什麼?找人?”
付勍溪說到“人”字時語氣太過輕緩,根本不像他,保安們無不驚詫地順著他視線望過去。
幾步之外,噴酒男正在經曆他人生中最可怕的噩夢。
“沒錢你充什麼大款呢?純純自找羞辱,賤的!”
“喜歡裝是不是?爬啊!裝畜牲也是裝,你說是不是,少爺?嗯?!”
“快、給、老、娘、爬!”
“爬!!!”
原本喧囂的室內不知何時安靜了下來,隻有洛心脆亮的嗓音回蕩。
花鳥居一樓是網紅設計,燈光五顏六色,時昏時明,每一個身處其中的人都仿佛戴上了曖昧麵具。
有的人看似戴上了麵具,實則是摘下了麵具。
沒錯,說的就是洛心。
燈光裹挾下,圍觀的人看不清她的臉,隻能看到她狂野的、奔放的、大刀闊斧的動作。
噴酒男趴在地上掙紮,洛心一腳蹬在他後腰上,一手拽住頭發往上提,噴酒男不得不昂起頭來。
像磨刀霍霍的屠夫和她手下的小雞崽。
“咕咚。”
包括王晚意在內的所有吃瓜群眾,都冒著冷汗咽了口唾沫。
噴酒男還在無能狂怒:“賤人!啊啊啊——你知不知道我誰?我爸是李剛!馬上放開我,我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他掙紮著左右扭頭,試圖找到自己的小弟們。
人群中,小弟團夥低頭含胸,生怕被他看到,更怕被洛心看到。
噴酒男見狀,破防得更徹底:“賤人!賤人!賤人!啊啊啊啊!”
也不知道是在罵洛心,還是在罵那些欺軟怕硬的小弟。
洛心按著他頭往地上撞:“你叫我什麼?”
“賤人——”
“咚!”
“賤......”
“咚!!”
“啊——!姑奶奶,姑奶奶,我不敢了!”
磕腦袋可是洛心的老絕活,這一招簡單粗暴又好使。
人的五官都在頭部,五感也都依托在腦袋上。所以客觀講,頭部被人掌控時,人的恐懼就會加倍增長。
磕腦袋、把腦袋摁水裏等等,這些折磨人的招數,都是同樣的道理。
噴酒男被打怕了,絮絮叨叨說了好些服軟的話,洛心才滿意地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