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大的野心。
這是虞念在聽的過程中得出的結論。
她是總裁秘書,卻在有意無意涉足特助的工作,甚至她也提到了南州擴建項目,隻不過她提及的時候很有技巧——
“江總是需要楊副總那邊配合什麼工作嗎?昨天我看虞助好像在楊副總那邊碰了釘子,遇上了棘手的狀況。可能是虞助初來乍到的一切還都不熟悉,所以江總您看我需要幫她一下嗎?”
這番說辭何其“用心良苦”?
明裏像是一切都為了協助她的工作,暗裏不就是在說她辦事不力,工作能力不強嗎?
嗬,虞念在心裏發笑。
這種人在圈子裏她可見多了。
清冷範高級茶啊。
“是嗎?”江年宴淡淡地問。
很是漫不經心的態度。
季葭說,“她沒跟您說可能覺得自己能擺平吧,當然我相信虞助的能力,畢竟是通過人事考核才進的集團。我隻是怕她一味地想辦法而耽誤了時間,影響江總的工作安排。”
江年宴若有所思點頭,“行,我知道了。”
“那我這邊……”
“這些本來就該是她的工作,所以再被刁難也要完成,否則怎麼坐在那個位置上?”江年宴輕描淡寫說了句。
季葭許是沒料到江年宴這麼說,微微一怔,然後說,“是。”
“還有,之前因為特助一職空缺,所以有些工作就辛苦讓你做了。現在既然虞助上任,你剛剛彙報的一些工作項目就交接給她吧。”
季葭嘴巴張了張,輕聲回答,“江總,虞助剛到集團,她或許還沒適應呢,您確定要將所有的工作都移交給她?”
“對。”江年宴言簡意賅。
季葭點頭,“好。”
臨出門之前季葭又補上了句,“虞助直到現在還沒來公司,我需要給她打電話嗎?”
“不需要,你去工作吧。”江年宴說。
季葭走了。
江年宴轉身看虞念時,她正是一臉無語的神情。
他笑,“怎麼了?”
虞念嘟囔了句,“今天我幸虧來得早。”
江年宴嗯?了一聲。
虞念瞥了他一眼,裝什麼糊塗?
但沒提這個話題,她當著他的麵數落季葭做什麼?那她跟季葭有什麼區別?而且以這種方式告狀,不就明擺著想借著跟江年宴私下的關係泄氣嗎?
她還不想這麼不入流。
江年宴笑看著她,“工作第二天吧,這就樹敵了?”
看吧,果然是狐狸老奸巨猾的,什麼都清楚。
虞念說,“我頂著虞家千金的身份來集團上班,本來就樹敵了。”
江年宴微微彎身,臉頰幾乎貼上她的,低笑,“誰欺負你,你跟我說。”
虞念避開他的氣息,壓了心頭的慌亂。她說,“我怎麼出去?十點我還要參會。”她示意了一下牆上,“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江年宴顯得不理解,“十點鍾有會?還是你單獨參加?”
虞念,“不行?”
江年宴笑,“你是我的特助,什麼會是你知道我不知道的?”
“大項目組的工作會議。”虞念如實告知。
江年宴微微挑眉。
“楊副總再不待見我也不能把我趕出去吧,那就不符合公司流程了。”虞念說。
江年宴打量著她,“沒想到你對付楊副總那樣的人也有一手呢。”
“我頂多就是提前功課做得多,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虞念一字一句說。
江年宴湊近她,“那你怎麼不想著做做我的功課?”
虞念往旁邊撤了撤,微笑,“江總不打算愛崗敬業了嗎?還是真打算在這裏跟我廝混一天?”
江年宴似笑非笑的。
如果可能他還真想廝混一天,就在這裏,就在他的地盤。
見他有鬆弛的趨勢,虞念就忙出了休息室,江年宴斜靠在休息室門口,瞧見她跟做賊似的拉開辦公室的門東張西望,就忍不住笑。
於是快步上前,將辦公桌上一厚摞文件拿在手裏,走上前,“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