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倦洲見她堅持也就沒勉強,起了身。
可他忘了樓梯與樓梯之間狹窄,他一起身,喬敏往後讓了讓,一下就沒站穩,整個人晃悠了一下。
虞倦洲眼疾手快一把摟住她。
她就撞他懷裏了。
“崴腳了嗎?”虞倦洲低聲問。
彼此離得近,兩人的呼吸就輕輕淺淺地交纏交織,又是在相對昏暗的環境下,就平生一股子曖昧來。
喬敏覺得氣息短促了,斂眸輕聲說,“沒事。”
她對虞倦洲是有情的。
就是因為有情,哪怕她再如何裝出灑脫的模樣,這般近距離相處她還是會心髒狂跳。
她的身體記憶隻有他,對於他的氣息和體溫就自然而然地接納,而他也能輕而易舉喚醒她的情愫來。
這很危險。
錯了一次,就不能錯第二次了。
更何況是注定了沒結果的事。
“真沒事?”虞倦洲的嗓音很低柔。
喬敏微微點頭,這才發現他其實摟她摟得也很緊。
隔著衣料,她都能感受到他大手的溫度。
“你……先放開我啊。”喬敏低聲。
樓道裏太安靜了,安靜到她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不,或許是彼此的心跳聲。
她緊貼著虞倦洲,也感受到他心跳得很快。
抬眼,卻不想跟他的視線相撞。
虞倦洲沒鬆開手。
就借著昏暗的光看著她的臉。
她的聲音很小,似乎怕驚擾了什麼。
像極了那晚當他褪去她的衣衫時,她難以自已地叫著他的名字,也是這樣細細小小的。
虞倦洲眼底的光漸漸暗沉。
看著她,腦子裏想的卻全都是那晚的情景。
喘息、呻吟、忘我、纏綿……那晚他像是渴了許久的人,在她身上一遍遍開墾和馳騁。
“我想起一件事。”虞倦洲俯臉,唇似有似無擦著她的臉頰滑到她的耳畔。
喬敏渾身一顫。
男人的氣息溫熱,從耳朵鑽入像是鉤子似的往她心裏鉤。
“什……什麼?”
虞倦洲呼吸間都是女人身上的芳香氣,不濃烈,淡淡的卻是勾人得很。
理智開始漸漸抽離。
他更貼近她,“那晚沒做任何措施。”
喬敏覺得一顆心差點從嗓子眼裏蹦出來,呼吸一窒。
“我……我那天……”她艱難開口,“安全。”
其實她也緊張得夠嗆。
她查了一下,雖說是安全期但也未必安全,尤其是第一次,很容易中招。
可這種事她也不好跟人討論。
跟虞念嗎?
要跟她說,我跟你弟弟是第一次,你說我能不能懷孕?
這話喬敏是說不出口的。
虞倦洲微微抬臉,看著她。
她深吸一口氣,抬眼與他眸光相對,“所以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虞倦洲眼眸愈發深了。
喬敏抿唇不語,隱隱的有一種預感。
所以,當虞倦洲壓下臉時,她覺得頭忽悠一下,雙臂卻情不自禁地勾上了他的脖頸。
他吻了她。
由最初的輕柔碰觸到瞬間的情感迸發,隻不過短短數秒時間。
他的一隻大手托著她的後腦,一手撫上她的臉,吻來勢洶洶,火熱激烈。
漸漸的又變纏綿。
最後他輕抵著她額頭時,氣息也是紊亂灼熱。喬敏清晰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經過一次床笫之歡,她太明白男人傳遞的信息了。
一時間臉紅耳燥。
虞倦洲的大手輕輕揉捏著她的軟腰,嗓音喑啞,“去我家。”
喬敏知道不能這樣,不能。
但雙腿軟得要命,當虞倦洲又情不自禁吻上她時,她知道自己正在漸漸墜入深淵……
-
虞念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江年宴走沒走。
她被他帶回了他家。
到家後他給她洗漱了一番,然後抱她回了床上。
她要求穿家居服。
江年宴笑著說,第一,家居服髒了,第二,你在我床上,也沒人敢往臥室裏進,你還穿什麼衣服?
虞念當時仍舊又困又累的,也就不再跟他掰扯,眼睛一閉又睡到了現在。
她試著去動動手腳。
腿仍舊沒什麼力氣,手指能稍稍能動,再咬牙使勁,胳膊頂多就是移動個一點點位置。
黎白還真是狠啊,不會真要她三天不能動吧?
虞念欲哭無淚的,那她要上洗手間怎麼辦?
現在再一回想也真是後怕。
如果江年宴沒趕到,或者趕到的晚了,她一旦被那個坤哥帶上了船離開邊境,那未來三天將會是她的至暗地獄。
正想著臥室的房門推開。
是江年宴,今天竟沒去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