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敏的臉色不大好看。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不可以,她不能再跟江年宴在一起了,五年前你並沒有親眼看見……那一幕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虞倦洲何嚐不清楚喬敏的擔憂?
“我以前也會擔心,也會有你這種情緒,因為虞念說是我們的家人,我們這麼擔心這麼想很正常,但是她是個成年人了,有些事我們左右不得。”
喬敏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她也可以這麼雲淡風輕。
可對方是虞念,她最好的朋友。
五年前,她可是差點就失去了這位最好的朋友。
她說,“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放任,先不說她五年前跟江年宴在過一起,就說他之前在虞家做過保鏢,他對虞念肯定再了解不過了,他現在想再去拿捏念念也是易如反掌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念念盡快跟湛川結婚,湛川對念念那麼上心,時間一長念念的心思就會收回來。”
虞倦洲歎氣,“我也想,但這種事不能勉強。”
“事在人為。”喬敏說,“我知道我這麼想這麼說挺過分,但是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五年前的悲劇重演了。“
虞倦洲知她著急,剛想開口勸,手機就在手裏響了一下。剛開始沒關注,手機鈴就響了。
他也沒多想,接了電話。
房間安靜,手機裏的聲音就聽得一清二楚。
“倦洲,你在忙嗎?”
一個女人的聲音,嬌嬌柔柔的。
喬敏聽得清晰,驀地抬眼看他。
這語氣一聽就很親昵。
虞倦洲微微蹙眉,“哪位?”與此同時瞥了喬敏一眼。
手機那邊笑得溫柔,“我是熙子,咱們昨晚在宴會上見過,你忘了?”
“熙子?”虞倦洲反應了少許,恍悟,“哦,熙子你好。”
喬敏扭身去沙發那邊坐著了。
大概通話了五分多鍾結束了通話,虞倦洲走到沙發前,跟喬敏說,“是集團許董的女兒,剛回國沒多久,昨晚宴會的時候她對許董去的,聊了兩句。”
想了想又說,“我也不知道她會有我的聯係方式,可能跟許董要的吧。”
喬敏拿了隻柑橘在手裏,扣了一下橘子皮,太硬了沒扣動。“找你幹什麼呀?”
虞倦洲在她身邊坐下,順勢來拿她手裏的橘子,“我幫你。”
“不用。”
“不是新做的指甲嗎?”虞倦洲輕聲說,還是將她手裏的橘子奪過來了,幫她剝。
喬敏沒吱聲。
虞倦洲說,“她約我吃飯,我給拒了。你剛剛也是聽到的。”
“我知道她,長得挺好看,學識也挺高的,哦,原來她爸爸是你們集團董事啊。”
虞倦洲不疾不徐地剝著橘子皮,“新晉的董事,還不到一年的時間。”
“人家姑娘主動邀請,你不去豈不是不給小姑娘麵子?”喬敏說,“對方明顯是想追你。”
虞倦洲說,“你誤會了,對方就是個小孩,沒那麼多複雜心思的。”
喬敏哼笑,“是嗎?是她說的?把你當成哥哥?程允兒還管江年宴一口一個宴哥哥叫呢,不還是想嫁進江家?”
虞倦洲將剝好的橘子給她,“不管她什麼目的,我不回應不就行了?敏敏,咱倆不是說好的嗎,咱倆在一起的時候就不跟其他人牽扯不清。”
喬敏沒接橘子,看著他,“所以,你更多的是因為責任,對吧?”
虞倦洲笑了,“我對你當然得有責任了,我——”
“倒也不必。”喬敏今天有點邪火撒不出去,“我們沒必要誰一定要拴著誰,我們之前都說過,如果一方碰上心儀的了,另一方就要退出放手。所以你不用對我負責,如果對那個姑娘有好感的話你就直說。”
虞倦洲微微蹙眉,“敏敏,你今天是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覺得你應該把心思多用在你姐身上,而不是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姑娘身上。多關心一下你姐,在我認為她現在就跟站在懸崖邊上沒什麼差別,我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她往下跳。”
虞倦洲一頭霧水的,”我也沒說不去關心這件事,而且我哪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姑娘?”
喬敏起身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我今天狀態不好我承認,也有點胡攪蠻纏了,所以我先走了,我不想發生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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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三個小時的路程,結果……開了果然三個小時。
虞念看著導航上的時間,分秒不差的,江年宴可真是隻鬼。
等到了桃源古鎮,桃花是漫天,但不見什麼遊客的影子,虞念又是詫異,“江年宴,你不會變態地指使老劉把整個古鎮給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