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劉恒衍一失勢,那整個劉家不就是他的掌中之物?
他精心布局了這麼久,還正愁著怎麼讓劉恒衍淪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不想江年宴和虞念就闖進他的局來了。
這就是天助。
虞念吃了虧,江年宴豈能善罷甘休?就算江年宴不會明麵做什麼,但保不齊暗地裏給劉恒衍使絆子,再說了,還有江老太呢。
劉恒衍哪怕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劉啟渢越想越美,一顆心都恨不得歡舞起來。
“有動靜了嗎?”
“還沒有呢。”
劉啟渢抿唇想了想,是不想聲張?
也不是沒可能,這件事說出去到底是讓江年宴丟了麵子,自然是能不聲張就不聲張。
不聲張,還有轉圜的餘地。
可劉啟渢不能讓他不聲張。
“叫人進去,我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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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宴安頓好虞念後,就有人來敲了門。
他眸光微微一沉,看了一眼虞念後去了玄關處開門。
門口站著兩名下人,見他開了門,忙問,“江總,我們聽見這屋子裏有動靜,是出什麼事了嗎?”
江年宴站在門口,衣衫整齊不苟言笑,“屋子裏有人活動當然會有動靜,有什麼問題?還是這裏晚上不讓出動靜?”
這裏的每一間臥室隔音效果都不錯,除非是兩人大打出手,還必須是那種兩人有來有往互毆的那種可能才會被外麵的人聽見,像是剛剛產生的那點動靜,怕是無心人根本聽不到。
能聽到的,都是有心人。
被江年宴毫不客氣地回懟,兩人倍感尷尬,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正僵持著,就見劉啟渢和管家匆匆趕來,身後還跟著不少下人。
這一下倒是熱鬧起來了。
江年宴看在眼裏,心中卻是冷笑。
果然啊,該來的還是繃不住來了。
劉啟渢快步上前,故作緊張,“江總,你沒事吧?”
他能演,江年宴自然也陪著演了。
“我?沒事,劉副總這麼問是怎麼了?”
劉啟渢反問,“是虞總出什麼事了嗎?要不然江總怎麼會在這?”
江年宴微微一笑,“念念胃疼,我給她送胃藥。”
“胃疼?”劉啟渢一聽這話就要往裏進,“很嚴重嗎?我進去看看,嚴重的話咱們趕緊去喊大夫。”
被江年宴不動聲色攔下了,“老毛病了,不礙事。她的腸胃向來這樣,可能山中涼,再加上下雨,所以不舒服也正常,已經吃下藥了。”
劉啟渢見強進不得,轉念又說,“是這樣的,剛才有下人跟我說這屋子裏傳出來挺大的動靜,我這不是怕有什麼事嘛,畢竟兩位都是貴客,一旦真有什麼事哪是我能擔待起的?所以趕緊過來看看。”
江年宴兵來將擋,“挺大的動靜?聽錯了吧,今晚的雨倒是不小。”
意思很明顯。
劉啟渢不著痕跡地給管家遞了個眼神。
管家硬著頭皮說,“我、我是看見少爺進虞總的屋了,然後就聽見屋子裏的動靜不小,我是怕……怕少爺喝了點酒冒犯了虞總,惹得虞總不高興……”
這話說的,可真是空口白牙啊。
劉啟渢驚訝,“少爺喝酒了?”
“是。”管家說,“少爺今晚沒吃飯,叫廚房備了飯菜,在房裏用的餐,而且還讓廚房送了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