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泰沒有退路,隻能放手一博,所以勢必會賭上一切,就等他咬鉤,我自然會斷他至合的後路。”江年宴輕描淡寫地說。
虞念一下就明白了,至合一出事,背後真正的持有者必然會受牽連,屆時江年泰的資金鏈被鎖死,寸步難行。
腹部受敵,他必然要自保,自保的話就要盡快釋放資金,到那時候……
“就是虞氏出麵的時候了。”虞念說。
江年宴輕笑,“聰明。”
虞念看著他,“有把握?”
江年宴輕輕玩弄她的手指,“念念,這世上所有事都存在變數,所以向來不存在十足把握的事,隻能說人為地將有可能存在地風險降到最低。”
他將她的手拉至胸前,微微斂眸,“我當年能重新殺回江家,雖然靠謀,但也憑著一腔勇。富貴險中求,必要的時候勢必要廝殺的。”
虞念明白。
她握緊他的手,“一定會順順利利。”
江年宴轉頭看她。
“我這兩年的運氣還不錯。”虞念迎上他的目光,“誰跟我好誰的運氣就好。”
江年宴聞言後眼底染壞笑,湊近她,“那我這幾個小時也算是跟你好吧?”
虞念聽動他語氣裏的揶揄,推搡了他一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能想著這種事。”
“食色,性也。”江年宴挑眉,又順勢往她身上靠,“這是老祖宗都在強調的真理。”
就,靠在她的胸口上。
江年宴一臉舒坦。
虞念低頭看他,“你現在可是一身惡名。”
“那又怎麼樣?名聲這玩意對我來說不重要。”江年宴說著,一張俊臉就扭了過來。
薄唇貼在她胸口上。
虞念的胸口處像是著了火似的,發出的嗓音就軟綿了不少,“我還沒問完呢。”
“你問。”美色當道,江年宴的嗓音又含含糊糊了。
虞念被他的唇舌撩得一顆心像是在坐過山車似的,幾番熱浪纏身的。
她努力拾著理智,喉嚨卻是幹得要命,“輿論不可能總是一邊倒,你能一直控製?”
江年宴說,“至少五年前你是受害者身份,這樣就行,這也是事實。”
五年前她還有江家那層關係,總不能讓她扣上叔侄亂倫的名聲。
可被迫的,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虞念渾身開始泛軟,“我說了,我又不是溫室的花……”
江年宴輕笑,“你不是溫室的花,你是我親手養大的花。”
他的目光癡迷,流轉於她曼妙的身體曲線。
虞念覺得這男人目光裏帶著火種,所到之處都在燃燒。
“你……差不多就行了啊。”她心口在顫。
現在還沒緩過來呢。
江年宴順勢將她壓倒,笑問她,“那怎樣算是差不多?”
虞念說,“某人還深陷泥潭想求人幫忙呢?求不得好好說?”
“我這還不是求的態度?”江年宴笑,手也不老實,“都身體力行了。”
“你這是在折騰人。”虞念嬌嗔控訴。
江年宴問,“折騰嗎?你看你挺享受的。”
虞念被他這番話撩得心裏七上八下的,“你自己什麼體力你不清楚嗎?誰能受得了你啊。”
說完臉就紅了。
江年宴見她紅霞染頰,心口像是被羽毛輕輕撩過似的。
從未有過的一種感覺就油然而生,這種感覺來得自然而然,他相信不是衝動,因為這個念頭很早就在他心裏種下了。
“念念,”他抬手,修長手指輕撫她的眉眼。
叫她名字的時候挺輕柔,卻又有些嚴肅。
虞念覺得他眼裏有凝重,與此同時又有光芒閃耀,似夜空星子深邃。
她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可心裏又隱隱有感覺他要說什麼。
預感來得突然。
心髒就在心口上來回瘋狂蹦迪。
江年宴輕撫著她,再開口時嗓音幾多溫柔,“等這件事了結了,咱們就結婚,好嗎?”
虞念呼吸一窒。
是了。
剛剛的預感就是這個。
可明明是預感到了,怎麼這話從他嘴裏再說出來,她整顆心都在狂跳不止呢?
心底泛起愉悅,先是慢慢滲透出來,然後就成了鋪天蓋地的洪流。
既激動又緊張。
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隻是怔怔地看著他。
江年宴低頭輕啄了她的紅唇,“念念,答應我。”
有懇求,又有強勢。
虞念紅唇微啟,半晌才從嗓子眼裏擠出聲音,“江年宴你……就是這麼求婚的嗎?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