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完澡他折回沙發。
坐在沙發旁靜靜地看著她。
真是啊。
從小到大就不設防。
睡得這麼踏實嗎。
江年宴冷不丁想到她曾經嬌滴滴地說,阿宴,我困了,你不要走啊。
那時候他就自然而然地坐在她身邊,跟她說,“睡吧,我在呢。”
她就沒心沒肺地睡了。
並且睡著睡著就失去了風度,先是枕著他的肩膀,最後往往都變成了躺他腿上了。
他是她的保鏢,可心裏也是有想法的。
想法就是:這小丫頭真不怕我占便宜嗎?
可兒時的虞念那麼信賴他,跟他說,有阿宴在,我可什麼都不怕的。
江年宴看著眼前的虞念。
她是在他的地盤上安然入睡,睡得毫無防備。
這一刻令他的一顆心滿滿的。
曾幾何時,他看著枕著他腿入眠的虞念就在想,終有一天,他要為她撐起一片天地,讓她在他的世界裏安然無憂。
但江年宴也承認,自己是個男人,麵對自己愛的女人總會忍不住……
那也正常吧。
回來路上的那種隻想抱抱,成了貪婪占有。
滿足了他。
卻是辛苦了她。
在幫她洗澡的時候,他不是沒看見她倦怠的神情。
今晚著實是,太過放肆了。
而她,就用她的柔軟接納和承受他的一腔情欲。
想到這兒江年宴心疼了。
翻身躺下,又順勢將她抱在懷裏。
虞念見他似打消了再次翻雲覆雨的念頭,心總算放下了。
江年宴窺見她眼裏的放鬆,想笑,忍住了。
“但你最好別亂動,今晚我不碰你第二次隻是眼下的念頭。”
虞念立馬不動了。
江年宴垂眸看她,不知道是不是跟剛才暢快淋漓的情事有關,總之心底的滯悶一掃而光。
又回到想好好抱著她、摟著她的念頭。
這樣的夜晚,靜謐得叫人珍惜。
“不困?”江年宴低聲問。
虞念輕聲說,“你沒把我折騰醒之前挺困的,現在倒是睡不著了。”
見他眸底躍過一抹興味,她又趕忙補充,“但不代表我還有精力伺候你。”
江年宴喉頭發幹,嘴角彎起笑意,“伺候這倆字用的挺好。”
虞念還有力氣翻白眼。
他見狀笑,低頭來吻她,低喃溫柔,“或者你也可以用服侍二字。”
“江年宴你——”
“我服侍你。”江年宴馬上補充。
虞念一撇嘴,這還差不多。
“今晚你服侍得挺好了,本小姐滿足了。”
江年宴的手指在她嬌嫩的肌膚上遊走,打趣,“虞家千金的胃口有點小啊。”
脖子就被虞念猛地伸手摟住了,瞪著他,“幾個意思?那你跟我說說,你覺得誰的胃口大?”
江年宴絕對是知錯就改型的,從不在這種事情上外耗虞念。“我錯了,是我口誤。”
見虞念還拿眼睛瞥他,他清清嗓子,“我的意思是,你都被我開墾這麼久了,怎麼胃口還這麼小。”
說得虞念麵紅耳赤的,“江年宴,你都在哪學的這些葷腥話?你說你之前沒有過女人,我一點都不信。”
江年宴聞言,胳膊肘支起身體,壓向她,“我沒有過別的女人。”
虞念剛剛不過是句玩笑話,不想江年宴能這麼認真,就挺想笑的,但忍住了。“那……這種事都是經過你的嘴來說,真實情況誰知道?”
見狀江年宴倒是不爽了,大手也是挺有勁,翻身的同時也一把將她拉坐在自己身上了。
虞念長發披散下來,遮住了千嬌百媚的身體。
“什麼叫真實情況誰知道?”江年宴還真打算一本正經跟她好好掰扯掰扯了,“老劉是一直跟著我的,我什麼情況他最清楚。我身邊,包括我的住所,就連這張床都算上,女人就隻有你一個。”
虞念哪會不知道呢?
就是想逗逗他而已。
她一清嗓子,“老劉又不能24小時跟著你,再說了,就算沒有長期的女人,那出去鬼混一下也是有的吧,老劉的眼睛能一直盯著你?有句話說得好,男人是看不住的,真想做那種事,上個廁所的功夫都能把事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