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懵的時候,不是一滴酒的問題。
而是一座酒池的問題。
而對鄒紀而言,一滴酒不亞於火山爆發的導火索,雪崩的最後一懷雪,洪水來臨的最後一場暴雨。
總之,他被親的上癮了。
不怪他。
畢竟沒感受過這麼洶湧澎湃的刺激。
揚瑕的一個吻,引發了火山爆發。
他自己也沒想到。
他在遇見鄒紀之前,一直以為自己是1來著。
他不僅謔謔鄒紀的嘴唇,還謔謔鄒紀的腹肌,他摸來摸去,自己還沒怎麼樣,先把鄒忌給惹火了。
鄒紀想放火燒死揚瑕。
但他雖然不清醒,還是顧忌著一些事情,他的禮義廉恥不允許……
“哥哥怎麼連看我都不敢看?”
“……滾。”
“給哥哥舒服了再滾。”
“……”
“親親我,哥哥……”
“……”
鄒紀不知道一個男孩子可以發出這種不雅的聲音。
又嬌又媚的,一點都不符合他的理想對象的要求。
鄒紀難耐地推開他,頭有點暈,但他知道自己必須離開了。
揚瑕可不給他這個機會,他直接放了最後一把火。
揚瑕自以為1地要去觸碰那個地方。
還沒碰到,先被鄒紀給按了回去。
鄒紀力氣特別大,聲音沙啞道:
“你做什麼?”
揚瑕臉紅紅的,動作越發肆無忌憚起來,他聽見這句話,壞壞地笑了。
“你說呢,我要疼哥哥了。”
鄒紀好像沒聽到。
他用力喘息著,“……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你信不信……”
“不信,”揚瑕反手就是一巴掌,“有沒有清醒些,什麼都做了,你還想和我保持什麼清白呢?你信嗎?”
這一巴掌有毒。
直接把鄒紀化身孤島的鯨,壓得揚瑕喘不過來氣。
“我靠——你——”
好的,沒問題。
……
……
回憶戛然而止。
鄒紀知道自己犯錯了。
他冷著一張臉,整個人緊繃繃的,嘴巴不自覺抿起,他起身,從地上撿起被子,看著揚瑕身上的傷。
有點愧疚。
但他活該。
他把被子蓋在揚瑕的背上。
然後走進洗澡間,他看著洗澡間的一片狼藉,又想起來了一些東西,沉默地簡單收拾一下。
洗完澡出來,揚瑕還沒醒,於是鄒紀換了身衣服,準備出去給他妹打個電話。
門輕輕地關上了。
床上的人似乎還沒醒。
直到他聽見最外麵的門也關了,才猛地睜開眼睛,他吐出一口氣,心裏罵了鄒紀一百多遍,才自顧自穿衣服。
他知道,一次在下麵,就次次在下麵了。
好的。
……麻了,還是不能忍,但一想起鄒紀那張根本做不了下麵的臉,他又忍住了。
便宜他了。
但也不是不可以。
還算溫柔,第一次能做到這個地步,也很好了。
揚瑕扶著腰走出鄒紀的臥室,然後發現鄒紀正坐沙發上,手裏拿著手機,不知道劃著什麼東西。
揚瑕:“……”
“你詐我?好,可以,不是,你有病啊!”
他看著緊閉的門,又扭頭麵無表情看著鄒紀。
鄒紀根本不避諱他的目光,站起來,把桌子上的溫開水遞給他,聲音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