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下,小草在罵日。
不僅草罵,人也罵。
揚瑕罵地特別狠,因為他教官聽信了他那傻逼好友的讒言,以為他裝病,罰他跑圈。
他好友劉背包淒淒慘慘地瑟縮了一下。
因為揚瑕跑之前,對他扯出來了一個帶著病態的微笑。
那意思是:哥記住你了,你跑不了,一會把你給做成十八月的臘肉,放進滾油鍋裏炸一炸,賣個好價錢。
揚瑕實在受不了太陽的後羿追著他跑。
於是他跑了一半,直接跪到了地上。
他是在下麵的操場跑,上麵還有一圈跑道,這大學啥啥沒有,操場真多。
多的揚瑕想死。
上麵有人在喊他:
“繼續跑!不準停!”
揚瑕有一瞬間想把這個人給嘎了。
但他緩緩站好,目光有點浮動,地麵好像也在浮動,空氣好像也在搖晃。
他不知道跑了多久,他汗如雨下,一時間額頭布滿了汗痕,前麵的卷發已經軟趴趴的了,他有一瞬間的眩暈感,沒忍住,順著意識暈了過去。
暈之前,他好像聽見警鳴聲。
他顫抖了一下,發現自己被抱住了,有一雙有力的臂膀攏住了自己。
揚瑕感覺到水流進了他肚子裏,他眼神昏了一下,然後畫麵慢慢清晰起來。
好熟悉的懷抱。
不會……吧?
臥槽。
揚瑕瞬間清醒了過來,他看著男生優美的臉側下劃線,簡直猶如意大利藝術品雕刻出來的。
“哥哥真想你……咳咳!”
鄒紀用手背貼了一下他的額頭,他一進操場,發現幾個隊伍在跑操,他的貿然闖入沒幾個人注意,因為畢竟都快累成狗了,沒一點好奇去看誰來了操場。
他看了一圈,沒看見揚瑕,準備離開的時候,看見一個教官大喊:
“繼續跑!不準停!”
罰跑圈,鄒紀不怎麼意外。
總會有人來惹是生非。
鄒紀從操場門口離開了,他走了幾步,皺起眉頭。
會不會是揚瑕?
他覺得揚瑕挺調皮的。
他隻思索了幾秒鍾,又折返回去,走到了下麵的操場,推開門,看見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揚瑕對於鄒紀來講,實在是好辨認。
雖然短暫地接觸了一個晚上。
但奇怪的是,鄒紀隻消看他背影,就能知道他是揚瑕。
他剛舒展的眉頭很快又皺起來。
因為他發現揚瑕氣喘籲籲,腳步虛浮,整個人像喘不過氣,額頭上是一層層汗,滴落在地,很快就融化了。
特別可憐,看的鄒紀心裏特別難受。
他那天晚上那樣子都沒把揚瑕搞成這個樣子。
這樣的揚瑕,鄒紀真的生的再多氣都沒了。
到底是誰這樣對他?那個人鄒紀記住了。
……
……
鄒紀把他抱起來,聲音帶著不自覺的心疼:“別說話,我帶你去醫務室。”
揚瑕雖然累得要死,但一看見鄒紀這樣,就禁不住逗他,這種感覺特別妖嬈,妖嬈得揚瑕想親鄒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