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揚瑕又是腰酸背疼,當他晚上讓鄒紀定的鬧鍾響起的時候,他眼皮沉重,胸膛裏沉悶地透不過氣,腦子裏一個聲音不停哀嚎,他好不容易從被窩裏鑽出來,鄒紀長臂一撈,又把他撈回了被窩。
揚瑕喉嚨幹澀至極,他說了幾句話,發現根本不成句子,斷斷續續的,鄒紀坐起來,在桌子邊,按了熱水壺前的按鈕,開始燒水。
燒好後,鄒紀兌了些溫水,倒在杯子裏,遞給揚瑕,揚瑕喝完,才覺得嗓子舒服了些。
過了會兒,揚瑕半天找不到自己的襪子,靠近鄒紀,小聲問道:“我襪子呢?”
鄒紀指了指揚瑕枕頭處的床底,揚瑕看見了,連忙穿上,他打了個哈欠,說道:“我一天都有課,晚上見,啊,對了,幫我捎份烤串,我下課了就直接回來了。”
他看著鄒紀動作不緊不慢地扣領口,遮住了脖子前的痕跡,不禁笑了一下,鄒紀回頭對他說道:“對胃不好,不準吃。”
揚瑕穿好後,從側麵看,又恢複了青春活力的模樣,隻不過眼睛有些腫,臉上多了份病容,他看了眼手機,七點十分,又打了個哈欠,走到衛生間對鄒紀做了個鬼臉:
“你不給我買,我自己買,你總不能找到我在哪吃吧。”
說完,就關上了門,門後傳來水龍頭流動的聲音,揚瑕用冷毛巾敷了敷眼睛,又隨便洗了洗臉,洗漱完後,走出了感覺好多了,他看見鄒紀從外麵走過來,拿著一杯牛奶,上麵冒著熱氣,揚瑕接過後一邊喝一邊抬頭看掛在床頭的日曆,他撕掉昨天的日曆,也不管嘴角是不是有牛奶,對著身邊的鄒紀的臉,迅速親了一口,鄒紀依舊不習慣這樣的親昵,雖然更加過分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但應對這些他還是不能鎮定自如,揚瑕滿意地看著他神情微微恍惚,盯著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早安吻,親愛的。”
他喝完後很快衝洗了杯子,就和鄒紀說了再見,鄒紀給他裹了條圍巾,細長紋,黑白方格,很好看,臨走時,對揚瑕說道:“路上小心。”
揚瑕十分滿意,很想在玄關處把他抱住,和他盡興而睡,但他隻是很快想了一下,就對他揮揮手,說道:“別太想我。”然後就走了,他走出門後,在小巷子又見到了一群小貓咪,這個時候風涼涼的,吹在他在屋內被熏暖的臉上,說不出的清爽,揚瑕站定,揉了一把最胖的那個小貓的腦袋,然後心情愉悅地哼著歌幾個拐彎回到了學校。
回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和劉背包打了個電話,“老鐵,不是我的錯,我晚上睡過了……什麼?你怎麼還沒起?”
劉背包從床上一躍而下,一看表,臥槽!七點四十了!他把手機貼到自己肩膀,側著腦袋迅速和揚瑕說道:“好家夥!昨晚打遊戲打太晚了!汪汪隊!汪汪……”
“別喊了!起了!”
“薑哥!”
幾個大男孩緊趕慢趕,終於在最後兩分鍾來到了數分教室,這個教室在數院旁側,是在西階教室,教室很大,能容納幾百個學生,前麵有四塊大黑板,可以來回拉動,以便老師書寫,數院的老師有一個特點,就是極為喜愛板書,揚瑕剛來的時候,教室已經有一半的人了,雖說他們班特殊些,隻有二十五個人,但也有不少學生蹭課,目的隻有一個,想一堵數分老師郭成成的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