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很小,隻有上下鋪,一個臉上有塊疤的男子擦著武器,看著在床上捯飭著手機的人,笑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看你那破手機?”
在床上的人正是揚瑕,他的手機因為長時間不用,打開的時候異常緩慢,他好不容易做到了三把手,也算一個不大不小的職務,平常督促一下免費的勞動力們下地,偶爾還有暴力特權,無非必要,他也不會使用暴力手段。
前不久,在邊境成功地幫老大混淆視聽,他得到了讚賞,從而提出了一個很輕的要求:
“我想要回我以前的手機。”
但沒有網絡,什麼都發送不了,但他在手機裏存的相冊,音頻,小視頻,和成百上千以前看的小說可沒有被刪。
他親了親手機裏他十分想念的臉,然後把手機放到胸口,長歎了一口氣。
揚瑕此刻從床上爬起來,對著刀疤臉說:“你還羨慕不來呢,這裏麵,能消遣的多了。”
刀疤臉不屑一顧,說:“嘁。”
揚瑕拿著手機,漫不經心地問:“什麼時候到?”
刀疤臉看了看表,預估了一會兒,說:“不出意外的話,晚上。”
揚瑕輕輕說道:“是嗎?”
他從床上站起來,跳到地板上,推開門後,一陣風沙頓時往他身上湊,他立刻關上門,刀疤臉在裏麵說:“你幹嘛去?”
揚瑕擺擺手,做了個手勢,意思是:我無聊,我去閑逛。
刀疤臉知道他這個同伴的性子,跳脫又賤,看起來軟弱,其實下狠手的時候比誰都狠。
前不久抓到一個逃跑的人,他的懲罰就是揚瑕定的。
出來的時候,刀疤臉看清了那個逃跑的人,渾身皮開肉綻,沒一塊好肉,而且那傷口處還有黑色的東西在動。
而他後麵站著揚瑕,揚瑕依舊笑嘻嘻的,整個人根本看不出來是做這等事的人。
他頓時惡心地跑到廁所吐了幾個來回。
揚瑕,這個人不能惹。
刀疤臉想起他平時笑嘻嘻的,背後竟然是這個樣子,頓時打了個寒顫。
……
揚瑕在風沙中走著,他已經摸清這些沙子流動的規律了,有規律地躲閃著,他走到半路,在沙子裏又見到一個人。
那人走的很慢,走到跟前,揚瑕和她打招呼,說:“你在這裏幹什麼?”
來人是孟婉,她摘掉口罩,說:“一共十二個人,走不掉了,他們手上都有武器。”
揚瑕一愣,沉默片刻,說:“沒辦法了,孤注一擲吧。”
“我不想在這裏待了。”
杳無人煙的沙漠,種著犯罪種子的邊疆,這裏的人,都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