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十幾聲,對麵無人接起;忽然想起任躍還給自己留了一個手機號碼,按鍵打開手機裏的通訊錄,找到那個名字“任秀娟”,撥出。
響了兩聲之後,對麵接起:“喂,你好。”
符曉明說道:“你好,你是任躍的姐姐嗎?”
“是的,你是?”
“我是他的朋友,我這裏有一件他讓我給他帶的東西,剛剛給他家裏打電話沒人接,他曾經給我這個手機號,說可以先給你,你再轉交給他。”
“他讓你帶什麼東西?”電話對麵的任秀娟問道。
“一張遊戲光盤。”符曉明說道。
“這樣,你現在在哪?我們找個地方見麵吧。”
“恩,你那裏離衡山路有多遠?”
“不算太遠。”
“衡山路上有一家爵士酒吧,你知道嗎?”符曉明又問。
“恩,去過一次。”
“那就好辦了,我們就約在那家酒吧裏見麵吧。”
“好吧。”
“時間就定在一個小時之後,10點半吧。”符曉明看了看筆記本上的時鍾說道。
“可以。”
“你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到時候我怎麼認出你?”符曉明又問道。
“我穿一件粉色上衣。”
“好的,知道了;那一會兒見。”
“再見。”
掛斷電話,聽對方語氣似乎並不太高興,符曉明心想:“估計是因為我說給他帶的是遊戲光盤的原因。”
一個小時以後,符曉明帶著光盤來到衡山路爵士酒吧,這裏離他的公司並不太遠。進到裏麵,這個時侯酒吧裏的人並不多,四下看了看,無論是吧台前還是裏麵的座位都並沒有看到穿粉紅衣服的女子,估計是她還沒有到。
便走到裏麵在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叫服務小姐要了一杯紅酒,一邊品著酒一邊坐著等侯,大約十幾分鍾之後,忽然看到酒吧的門開了,從外邊走進一個身材不算高,穿著粉紅色上衣,牛仔褲的短發女子,看裝扮估計她就是任躍的姐姐任秀娟了;符曉明立刻舉起手朝她招了招手,並喊道:“任秀娟!”
那個女子聽到喊聲馬上朝這邊看了看並走了過來,可以確定無疑是她了。
走到近前,符曉明從座位上站起,仔細端詳了一下眼前這位女子,年紀約在二十四五歲,皮膚白皙,眉清目秀,沒有劉穎那麼驚豔的美麗但也可以算是個美女了,看上去很順眼。
“你就是任躍的姐姐任秀娟吧?任躍跟我說過。”符曉明笑了笑說道。
任秀娟點了點頭,說道:“你就是那個給我打電話的人?”
“正是。”符曉明點了點頭。“請坐。”說著伸手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
“不用了,你把東西給我吧。”任秀娟語氣很直接的說道,看上去她把符曉明當成了一個“壞人”。
“那好吧。”符曉明笑了笑,當然他也把對方的表情看著眼裏,心中明鏡似的:“看來她把我當成了教她弟弟學壞的人了,我得想辦法讓她改變這個觀點。”,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密封的光盤盒遞給她。
“你一定會把它交給你弟弟是吧?”符曉明又問了一句。
“當然了,這個你放心好了,雖然我很不願意這麼做。”任秀娟說道。
“另外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給我弟弟帶這種東西了!而且我希望你們以後也不要再來往了。”然後接著又說道,話語聽起來非常刺耳。
“我想你有些誤會了。”符曉明微微一笑說道。
“沒什麼誤會的,他都是被你們這樣的狐朋狗友帶壞的,他原來是挺好的一個孩子。”
“第一,我和令弟其實隻見過一麵,其實談朋友都有些過,我帶給他光盤隻是兌現我對他的一個承諾;第二,我認為你弟弟現在仍然是很好的一個孩子,不能隻以學習成績來判斷一個孩子是好是壞,他所擁有的天賦是其他同齡人都沒有的;第三,我也不認為給他遊戲光盤是教他學壞,電腦和電腦遊戲本身都不是壞東西,重要的是怎麼去用它;令弟學習成績不佳我認為並不是他玩電腦的原因,電腦本身是有助於學習的東西,而是他沒有分配好玩電腦和學習之間的時間關係,這一點我認為他的家長在對他的正確教育方麵存在問題,一味的打壓隻會使他產生逆反心理,而家長中間我想也包括你。”符曉明的這一大段話讓任秀娟吃驚非小,在她眼中符曉明也不過是一個和她弟弟年齡相仿淘氣不上進的“壞學生”而已,沒想到居然說出這樣一段很有哲理的話語,而且說得似乎很有道理。
“你也是高中生嗎?”任秀娟問了符曉明一句,語氣已經比剛才好了許多。
符曉明笑著搖搖頭:“我去年就已經高中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