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希望你媽晚點過來,等她倆走了再來了。”賈張氏眼珠滴溜溜轉動,額頭上冷汗直冒,一隻手又緊緊地拉著蛇皮袋,舍不得鬆開。
直到這時候,她嘴巴還像煮鴨子的嘴殼,邦硬,堅持說是來拿東西,而不是偷。
事與願違。
人倒黴的時候,喝水都倒黴。
此時,小當已經嚎啕哭著衝進屋裏。“媽媽,快…快去救奶奶和哥哥。”
“哥哥被狗咬了!”
小當一衝進房間裏,就哭訴著將棒梗和賈張氏被咬的事情說出來,並且叫她去營救。“怎麼可能?被發現了嗎?”“淮茹,你趕緊去救我媽和棒梗,快點。”
賈東旭趴在床上,聽完小當的話後,駭然之色,臉色難看得就像是死了爹媽一樣,慌慌張張地催促秦淮茹趕緊去看看。
“好,我馬上去,你看著小槐花。”
秦淮茹也嚇得麵如土色,慌忙放下小槐花,火急火燎地衝向後院。
此時,她已經來不及思考其他事情,都已經不想去吐槽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子。
她一直都不讓棒梗去偷東西,可這賈張氏母子兩人不爭氣,一定要帶棒梗去偷,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終究是發生了,再次出大麻煩了。
李健康家門前。
“怎麼回事,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們難道剛才聽錯了嗎?”
貳大媽敲了幾下大門,聽到屋裏沒有回應後,一臉困惑,扭頭看向婁曉娥。
“沒有,肯定是棒梗的聲音,我們去後門看看。”婁曉娥搖了搖頭,說得十分篤定,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貳大媽、小娥,你怎麼在這裏?”
兩人剛轉身,就看到秦淮茹急匆匆趕來,臉上的表情很焦急,行色匆匆。
“我們好像聽到棒梗的聲音,就在建軍的房間裏。”“淮茹,你來後院做什麼?”
貳大媽和婁曉娥兩人,齊刷刷盯著秦淮茹,心裏越發困惑。
秦淮茹和李健康關係不好,這麼多年,很少出現在後院裏。
今天戶外被風呼嘯,怎麼就突然出現在後院,這不得不讓人多想。
“額,這…這個,有些悶了,想要在院子裏走走,不知不覺地就來到後院了。”
秦淮茹臉上的表情逐漸凝固,支支吾吾,有些不知所措,焦急得不時看向李健康屋裏。
“媽!”
此時,小當拉著秦淮茹的衣角,欲言又止。
“汪汪汪!”
這時候,李健康家裏再次傳來大黃狂吠的聲音,伴隨著而來還有一陣嗚嗚低沉的嗚咽聲。“啊,奶媽,救我,我怕!”“滾!你這隻臭狗,滾開啊!”
這時候,屋裏再次傳來狗吠的聲音。
狗叫過後,就是棒梗驚恐萬狀的慘叫,如同見了鬼一樣,叫得驚天動地。
“棒梗!”
秦淮茹、婁曉娥、貳大媽三人聽到叫喊後,臉上表情各異。
“啪!”
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屋裏傳來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音。
“嗷嗷嗷!”
清脆的耳光聲音過後,棒梗就一直嚎啕大哭,死了爹媽一樣悲傷。
“棒梗。”
秦淮茹尷尬的臉上湧起一抹擔憂,拉著棒梗向後門跑去。
“這…這怎麼可能?小軍家的後門沒有鎖?”
婁曉娥和貳大媽跟過來,看到李健康虛掩著的後門,都看傻眼了。
“走!進去看看!”
貳大媽和婁曉娥兩人略微猶豫,也跟著衝進李健康屋裏了。
“婆婆、棒梗,你們怎麼了?”
“啊!”
秦淮茹衝進去裏,看到棒梗大腿上,賈張氏胳膊和大腿,都是血跡的淒慘模樣,嚇得發出驚恐的慘叫,隨手抄起一根棍子就要衝過去。
“汪汪汪!”
“嗚!”
大黃看到又有人衝進來,如同發怒的狼王,嘴裏發出憤怒的狂吠,做出防禦的狀態。
“秦淮茹,你住手!”
“賈婆婆、棒梗,你們怎麼會在這裏?”婁曉娥率先衝進來,攔住秦淮茹,不讓她去打大黃。
“臘肉、魚幹…這…你是來偷東西的!”
“賈張氏你為老不尊!”
貳大媽看到地上灑落的臘肉、魚幹,目光落在賈張氏手裏的蛇皮袋,一切都明白過來了。
“一家人來偷東西?”
“你們太過分了,你們還要不要臉。”婁曉娥也都傻眼,難以置信,賈張氏會做這麼無 恥的事情。
“秦淮茹,還猶豫什麼?趕緊將這狗趕走。”
賈張氏一臉羞愧,咬牙切齒,盯著大黃狗,恨不得將它做幹鍋狗肉。
說完後,她大大咧咧向外走去,小心翼翼,一臉警惕。
“汪汪汪!”
大黃身形一閃,砰地撞擊在賈張氏身上,將她撞在地上。
“婆婆!”
秦淮茹臉色大變,再次掄起棍子衝過去。
“秦淮茹,你給我清醒點,你們偷東西,這狗是看家護院,你若是進屋打傷小軍的狗,那就是入室搶劫,即是你也要進去勞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