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對著幹,果然要倒黴(1 / 2)

“醫生?”趙燮聽了蘇顏的要求,忍無可忍地笑了:“大姐,你以為這是北都還是上海的高檔社區?給你配個4時的健康管家好不好。”

“不用4時,”蘇顏拿眼睛翻他:“一兩個時就夠了,那孩子燒得很厲害,讓醫生看一看,或許隻是一兩支抗生素的事。”

趙燮剛剛完成五千米負重跑,黃色的荒漠迷彩上衣汗濕粘在身上,勾勒出修長健碩的身形。一般這個時候,蘇顏應該是站在晨訓區域的圍欄後麵,看著一隊隊濕身肌肉男花癡的,這一大早,把趙燮攔下來,還是為了那個叫安德烈亞斯的雇傭兵。

趙燮不用回頭,都能聽到那群無聊並且被他魔鬼訓練折磨了兩年的漢子們在竊笑。他沒好氣地:“這裏是軍事區,你那些開診所的‘朋友’進不來。我們也沒有隨軍醫生,平時自己生個病,多半也靠免疫力。”

“我們可以把他帶出去,去喀布什市區,隨便哪個醫院都能給他看看。”

“他是戰俘,雇傭兵!”趙燮頭大地:“以後搞不好要以一級謀殺罪上國際法庭,喀布什街頭現在還有他們的懸賞頭像。哪個醫院敢隨便接收他?”

“他是我的當事人。”蘇顏特別平靜、特別堅決地:“可能是個罪犯,也可能是清白的,我來這裏就是為了收集一切證據證明這一點。但在此之前,任何放任他非正常死亡的行為,都不公平。這種歧視也絕非正義。”

趙燮雙手抱在胸前,氣惱地瞪她:“所以你現在是罪犯的代理律師,要站在我們的對立麵了?”

“罪犯不罪犯的還很難呢。”蘇顏聳聳肩:“所以我們是敵是友也很難嘛。”

“你!”趙燮氣結,感覺以前的顏顏沒有這麼難對付,頂多耍耍賴,這樣針鋒相對的時候她是一定會先退縮的,但她此刻站在他麵前揚著頭,直直地看著他的樣子真像是一個嬌的士兵捍衛自己的領土。

上尉劉大仁眼色杠杠的,看見倆人正在僵持,嬉皮笑臉地將一張其實還挺帥的臉湊過來:“老大~蘇律師,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忙的呀?”倆人頭也不回,齊齊地回他一個字:閃!劉大仁立即以光消失,省得待會又有戰壕要挖。

趙燮終於妥協,他也知道蘇顏是對的,但還是重重呼一口氣,嘟囔道:“你還是以前瞎胡鬧的樣子比較討人喜歡。”

“咦?我還以為你總嫌我不講道理呢。”蘇顏目的達到,立即換上笑臉,嘴卻沒閑著。

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咄咄逼人。然而趙燮根本沒有再搭理她的挑釁,直接布指令“去喀布什軍事監獄,兩個時車程。那裏有軍醫院。”籲一口氣:“走吧。”

蘇顏這才明白他剛才的不情願,猶豫著:“駐地這邊離不開你吧。要不你派個人送我們過去就行。隻是去醫院而已。”

趙燮看她一眼,神情有些古怪,欲言又止的樣子,隨後:“算了,還是我送你過去。上車吧。”

一個多時之後,蘇顏就明白了為什麼趙燮非要親自送她。

本來是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雖然喀布什的太陽動不動就要曬死人,但有風的早晨還是可愛的,有趙燮在身邊充當司機的日子,感覺已經好幾年沒有過。

安德烈亞斯銬在越野車後麵專門的鐵杠上,不過誰都能看出這孩子病得著實不輕,臉都燒得黑黃沒什麼精神,一路上蔫蔫得不話,後座上連看押的人也省了。

蘇顏打開車窗,伸出一隻手去感受早晨難得的涼風,又把臉伸出去吹,像一隻心情好的狗。趙燮開車,偶爾掃她一眼,漸漸好像也被她臉上的快樂給感染了,帶上一絲笑意:“把頭收回來,待會過車心腦袋沒了。”

“哪裏有車……”蘇顏一邊嘟囔著一邊縮回來,還沒來得及坐好,哐啷一聲巨響,車身猛然打偏,劇烈震動著衝出路基。趙燮打死方向盤,用盡全力將刹車踩到底,才在掉進路邊大坑之前穩住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