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1 / 2)

蘇顏和許寧染坐在陰暗的牢房裏,借著的方格窗戶透進的光,呆呆看著水滴從樓板的縫隙滴下來,“吧嗒”一聲掉在地上,混入大灘的水漬裏。

綁架的過程真是跟電影裏演的一模一樣。

雖然兩個人的頭都被黑布袋子套著,搞不清具體方向,也能從車子一次又一次的轉彎中,感覺到自己在雅格城裏兜圈。

不知繞了多少趟,繞得她們頭昏腦漲、快要吐在袋子裏,車子才停下來。

從周圍粗糲的風,還有荒蕪安靜的聲音判斷,肯定已經遠離雅格市區。

綁架她們和關押她們的估計不是同一撥人。經過車外雙方簡單的“交接”,她們被人趕下車,連推帶搡,關進這間地牢,頭上的黑布袋子才被取下來。

幸運的是,她們並沒有沒有遭遇女性在戰亂地區最慘的情況——拷打,甚至侵犯。

悲催的是,她們身上的財物可沒有一樣的幸運。手機早就被搜出來丟棄,手表、耳釘、項鏈,凡是帶點閃的東西都被這幫看守的人掠奪一空。導致倆人連現在是幾點幾分、早晨還是下午都分不清。

過了幾個時,她們的兩隻行李箱也被扔了進來。

行禮大敞著口,薄薄的衣裙,還有蕾絲內衣都給扔散了,掉出來好幾件。不用,行李箱也給人徹底翻過了,值點錢的東西也都不知去向,連兩個鍍金的胸針都沒放過。

倆人在看守猥瑣的目光裏,紅著臉一邊把薄薄的內衣慌忙塞進箱子,一邊在心裏咒罵。

看得出來,這是一幫窮瘋了的散兵遊勇,別跟塔西的官方武-裝比,就是普通的雇傭兵,也不至於混得這麼慘。

就看這幾個看守人員,從衣服到武器,跟現在黑市上流行的軍械,最起碼隔了五年以上的差距。

就當時關在喀布什、趙燮駐地的那幫烏合之眾,還繳出來十幾把14改良型,相當潮流的美械。這幫人,估計一個營地裏不一定能翻出來兩支。

假如雇傭兵也有圈子開趴體,這絕對是連台麵都上不了的角色。

蘇顏和許寧染很快清點了箱子裏的東西。除去貼身衣物的數量可疑,去向簡直不能細想……還有紙、筆、電池、所有電子產品也不見了。

凡是有可能跟外界溝通消息的物件兒,一個都不剩。

雇傭兵沒這個本事和頭腦。是綁架她們的那幫人!

他們不但明目張膽地在雅格城實施綁架,還使用兩人的護照和VIsa卡,在“阿斯圖”辦理了退房。這樣就把兩人的失盡可能地掩蓋起來。

如果不是趙燮和劉大仁恰好趕來,可能都沒人現她們倆的失蹤了。

兩個人坐在牢房裏,驚魂未定地大眼瞪眼。

就算眼下暫時沒有人身危險,作為資深律師,蘇顏再清楚不過,綁架這種事,永遠是各種犯罪中最凶險的一種。變數太大,一個不心,隨時可能丟掉性命。

誰抓了她們,為什麼抓她們,接下來要怎麼樣,她們心裏一點底兒都沒有。

就算這事兒和安德烈亞斯有關,為什麼把她們往這鳥不拉屎的牢裏一扔,連話都不問一句?

在強烈的不安中,色一點一點暗下來。

走進來一個瘦不拉幾的看守,麵無表情地把兩個餐盤往欄杆裏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