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個時候,還沒有任何人特別注意到這個埋頭推車的高大工人,除了二樓一間客房窗口,遠遠望向這邊的一雙眼睛。
隻偶爾瞥了身影一眼,這雙眼睛就瞬間亮了起來:“是他!他在這裏!”
聲音很低,隻有話的人,還有身後整理袖扣的高大歐洲男子能夠聽見。
高挺的鼻梁和深陷的碧綠眼睛,顯示男子擁有斯圖亞特貴族的血統。
“不要激動。”他輕蔑地嗤笑一聲:“你的聲音大一點,他立即就要送命。你不想他死吧?”
他談話的對象也冷笑一聲:“不要用對待傻瓜的方式和我話。此外,也不要看他。就這些豬一樣的安保人員加在一起,不一定攔得住他。”
男人好事地湊到窗前,掃視即將順利越過大門的“維修工”。
兩人同時看見,門口手持**********的守衛攔住這個人影,充滿警覺地了一句什麼。
“快回去!”守衛用槍口指向對方,不耐煩地驅趕。
趙夑飛快地抬起了頭。分明是一張亞洲人的臉!
不等那臉色乍變的守衛扣下扳機,趙夑握住指向他的槍管,猛力往上一扳,子彈“咻”地一聲打向半空。槍口火光猶在,他令人眼花繚亂地一伸胳膊,**********已經落入他手中。
他調轉槍頭,對著另一名舉槍的守衛“咻咻咻”便是幾槍,沒有一槍對著要害,但對方手臂和大腿都飆出血花倒在地上。
扔掉槍,他的身影一閃,消失在角門後麵。
“確實很出色,”觀看的斯圖亞特男子點頭稱讚,聲音卻冷冰冰,絲毫沒有誠意:“難怪你這麼多年對他念念不忘。”
沒有人回應。
忽而刀光一閃,不等他看清,冰冷銳利的刀鋒隔著真絲襯衫的衣領,貼在他的頸動脈上。
女人微微眯起一雙杏眼,眼中閃爍冷冽的、食肉動物一般凶殘的光芒:“不要碰他!這是Faher要的人,任務出了問題,我先殺你。”
男人絲毫不動聲色,碧綠的眼珠裏,閃爍跟女人一樣殘忍的光芒。
他伸出食指,慢慢地推開女人的刀鋒。
“別激動。沒有人搶你的食物。順便,別叫他Faher,你爬上了他的床,就別再跟著我們叫他Faher,我聽著惡心!辦完事情,滾回你的和和島去。”
罷,這倨傲的男人揚長而去,留下女人站在落地窗前,將手中的匕越握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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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窮酸的傭兵搭著伴兒,腳步虛浮地走進牢房。
一股劣質麥芽酒的味道散在空氣中。
這兩個人醉醺醺的眼睛裏,倒映著蘇顏和許寧染美麗的身影,目光就像兩隻餓狼,讓人不寒而栗。
“哐啷”一聲,他們開了牢門上的鎖。
蘇顏和寧染身體一震,從淺淺的昏睡中醒來,本能地將身體縮入牆角,帶著恐懼,看向這兩個一身酒氣,野蠻粗魯的塔西男人。
連一道柵欄之隔的李維斯也緊張地坐起身,吆喝一聲:“喂,你們兩個,幹什麼!”
兩個肮髒的傭兵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他們直勾勾地看著兩個女孩美麗的身體,快要流下口水。
“滾出去!”蘇顏和許寧染努力保持鎮定:“你們老板吩咐過,不要來打擾我們!”
來人嘿嘿地獰笑,根本沒有回應她們。
忽然腳底下一絆,順勢往前一撲,其中一個醜陋肮髒的男人就撲在了許寧染身上,一手按住肩膀把她按倒,另一隻手就往她衣服裏鑽。
啊!許寧染尖叫一聲,用盡力氣撲騰著,連蹬帶踹,試圖隔開男人侵犯的髒手。
蘇顏掙紮著要撲過來,另一個傭兵長臂一伸,將她攔腰控製住,任她如何踢打都無法掙脫。這個男人沒急著上下其手,隻是死死控製住她,在旁邊觀看同伴禽獸一樣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