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之地(二)(2 / 2)

許寧染留在他們特意留給她的一片安靜世界裏,開著電腦,卻一個字都寫不下來。

“香夫人”的事,無時無刻不在她心頭縈繞。雖然不確定這就一定跟沈靜宜有關,但心裏一旦有了那個可怕的疑影,就很難停下來。

k市是蘇顏和趙燮的地盤兒,最不濟,劉大仁馬上也回去了,許寧染倒是不太擔心在那裏和“香夫人”的人馬狹路相逢——誰敢在隆國的大城市裏搞個暗殺,那真是腦子有毛病!論手段,也耍不出多大的花兒來。

但許寧染太了解女人為了感情能忍到哪一步,又能狠到哪一步。趙燮或許安全,蘇顏呢?

此時,她還不知道蘇顏和趙燮已經被人“調虎離山”,遠離k市的大本營十萬八千裏,深入敵人的腹地,即將在遙遠的西南邊陲與對手進行一次不見麵的交鋒。但她的心裏,隱約總覺得,有這樣可怕的一個對手,安生的日子恐怕是到頭了。

還有,6韜。

不知道為什麼,這幾總是會想起他。也不是想念,她提醒自己,已經沒有立場去想念,過往的種種,就像紮進心裏的刺,如果一再觸動,也隻有痛徹心扉。

但這兩,就是很奇怪的一種感覺。如果,之前6韜是許寧染全部的軟肋、全部痛楚、全部歡樂和喧嘩的世界,那這兩,這個世界忽然靜了下來,詭異的安靜。

如果你也曾經有好幾年的時間,跟某一個人緊緊地聯係在一起,糾纏在一起,那麼,忽然有一那個世界陷入詭異的靜默,即使你們一句話也不,你也一定能夠感覺到。

冰湖邊的垂釣二人組,其實也各懷心思。

劉大仁站起來伸伸腰,不懷好意地走到托拉斯身後,忽然開口:“你在‘啟’的時候,究竟是幹什麼的?”

“我還能幹什麼……”托拉斯對這人悄無聲息站在自己身後、提供強大的壓迫感很不滿,正準備站起來,劉大仁卻抬起一隻手壓製住他,冷聲:“坐好,老實點別動,也別謊,否則,隻能請你下湖裏去洗個澡。”

湖麵半為冰封,劉大仁這樣強健的身體下去都難以忍受,托拉斯這身板兒下去估計就見上帝了!

他不敢再硬碰硬,老老實實地坐著,:“我就一個醫生,隻會這一種本事,沒試過別的。”

“香夫人為什麼要你的命?”劉大仁冷冷地:“老實回答,別打馬虎眼。我沒有她那麼好的脾氣。”

托拉斯默默戰栗。這些殺手或軍人身上,總有他這種人一輩子也模仿不來的肅殺之氣。即使這年輕的軍人在麵對自己喜歡的人時,像孩子一樣無賴又溫暖,在他認為是敵人的人麵前,他永遠是可怕的。

“從來沒有人對我解釋過原因。不過我猜,那是因為我做了一場手術。”托拉斯:“而她是殺我還是抓我回去,就看她是不是還需要另一場手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