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一個身份(1 / 2)

難得劉大仁得到半早上的空閑,見完軍方律師才早上不到十點,跟蘇顏約了下午碰麵辦點事,就趕來醫院。

許寧染在蘇摩士雪山的時候染上一點風寒,回來k市,連驚嚇帶悲傷,一下子身體沒撐住。其實沒有多大問題,在醫院休養兩就可以出院,劉大仁為了讓她多呆兩,也是花了心思,第四醫院的床位千金難求,他就硬是能占著單人病房。

如果讓許寧染回自己的公寓,那空蕩蕩的一套屋子,劉大仁又顧不上總過去芙蓉江那邊,她孤零零的,不是更難受?

劉大仁在病床旁邊的沙上看些文件,中間抬起頭,看見許寧染站在窗戶麵前,一邊心不在焉地剝一隻柚子,一邊往外麵看。柔軟的果皮被她在手指間揉來揉去,散出滿房子的清甜香味。

突地,她動作一停,本來剝的一大塊柚子皮“嘶”地斷在手裏。

劉大仁一皺眉,站起身來長腿一邁,兩步就走到窗前。許寧染被驚動了,回頭有些慌亂地看他一眼。

樓下停車場,6韜家裏的黑色轎車剛剛停進車位。司機打開車門,6遠聲夫婦從車上下來。6遠聲照例輕輕地扯平衣服的下擺,和妻子一起往住院大樓入口處走。

並排停在旁邊車位上的,還有田菲兒的亮黃色甲殼蟲。

今是6韜術後第二次RI檢查,搞不好還要進手術室,進行腦部血管穿刺造影,探查顱內情況,分析昏迷原因和後續治療方案。所以6家人都來了,田菲兒也來了,有可能還有6韜軍隊的領導。

許寧染當然知道。6韜的手術在第四醫院也是一個大案例,軍區那邊、醫院方都很重視,隻要想知道,打聽一下就可以。

劉大仁看一眼樓下,皺了皺眉,回頭看一眼許寧染:“你想去?”

許寧染沒看他,低下頭,默默無語。

劉大仁忽然覺得深深的無力感、伴著一股無名火泛上心頭,也可能是連日來所有的事都讓他太過煩躁,沒有一件能夠順利掌控。

這個大男人忽然把手裏的文件往病床上一摔,帶著怒氣、追問一句:“你是不是想去看他?你想去就,就去!不吭聲站在這兒幹什麼?”

許寧染的心情也不怎麼好,看了他一眼,有些生氣的神色,卻忍住了再次不話,掉開頭。

劉大仁忽然捏住她尖尖的下巴一把給她扭過來,倒是不疼,但是也躲不開。他眼中湧動著陰沉沉的怒意,蹦出兩個字:“話!”

“你讓我什麼!”許寧染終於怒了。

“你是不是想去看6韜?”

“我想不想有什麼用!”許寧染尖聲道,用力擺脫他的鉗製:“我算幹什麼的?送上門去任人羞辱?讓所有人看著我、恨我!”

她的掙紮和尖叫徹底惹毛了劉大仁,他看著這個女人,怒意簡直恨不得把她給煮了!她總是這樣不知好歹,動不動就跟他脾氣,好像這輩子的脾氣都留給他了!

劉大仁一把捏住許寧染的手腕,咬牙切齒地:“我告訴你你算幹什麼的!”罷就往外拖。許寧染從沒見過這樣的劉大仁,跟趙夑一樣,一怒屬於獅子係!怒火好像要吃人。

但他手上的力量並不太重,這又給了這個任性的女人膽量,她尖叫一聲:“你幹什麼!神經病,放開我!”劉大仁絲毫不理,她另一隻手剝了一半的柚子想也不想,就向著劉大仁丟過去。

劉大仁一偏頭,柚子砸在肩膀上,還挺疼,汁水飛濺上軍裝襯衫,順著領口,在幹淨的衣料上留下一片醜醜的痕跡。

劉大仁低頭看了兩秒,終於徹底怒了,一把捉住她兩隻細瘦手腕捏在一隻手裏,另一隻手往腰間一攬,幾乎把她整個人拎起來,陰著臉,一句話不拎雞似的就往電梯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