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議去酒吧,正合大家的意。就要動身,許寧染的手機卻一陣緊似一陣地響起來,熟悉的鈴聲聽起來忽然有些驚心動魄的味道。
是6韜的司機周!這孩子之前總被6韜支使著,給許寧染送這送那,早就混熟了,要6韜身邊上上下下的人,親戚們都跟寧染站對立麵,朋友許寧染大多數都沒見過,唯有這個周,對她是最親切的。
此時一看是他,許寧染的心髒都要嚇停跳了,幾乎沒捧穩手機摔到地上去。
一接起來,那邊卻是周壓著興奮放低的聲音,雖放低了,還是等於嚷嚷:“寧染姐,你快回來。韜哥的監視器滴滴滴響,眼皮子也動了,醫生,可能是要醒!”
這子!結論不能放在前麵?許寧染聽見“監視器亂響”的時候差點嚇得魂都沒了!
她當即就從桌邊站起來:“真的?”大喜過望、全無章法的樣子,幾乎要原地團團轉。
“真的真的!”那邊急得,恨不得賭咒誓:“你快來!韜哥醒了,第一眼肯定最想看到你!”
雖然總是著袁教授妙手回春,6韜有福氣,一定會醒,真到了這一刻,許寧染幾乎要涕淚齊下,緊張和鬆弛同一瞬間抓住了她的神經,她掛掉電話,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什麼該做什麼,有點傻愣地望著劉大仁,不出話。
奧納斯這老頭知道許寧染前男友的事,此時笑了一聲,在旁邊閑閑地用通用語:“看來離成功還有距離嘛。”
劉大仁狠狠瞥他一眼,顧不上跟這傻叉老外計較,他一把揪住許寧染的袖子吼道:“傻站著幹嘛?等著別人捷足先登呢!”車鑰匙一拽就走。
剩下的人麵麵相覷,半晌,李念弱弱地:“酒吧……還去嗎?”
老奧納斯先搖了搖頭,立即擺出他“船王”的譜兒來:“算了,我還是不要給我的保鏢們添麻煩了。在外麵酒吧喝一杯酒,他們都能集體嚇出心髒病。”
切~剛才許美人兒在的時候,看你不是挺樂意的!
林江陽沉吟道:“6韜,是不是西北大區專研重武器的那個?以前北空(北都空軍參謀部)開研討會的時候他來過,還過話的。”轉向蘇顏,道:“你們很熟的樣子,好朋友?不去醫院看看,不過去吧?”
李念也點頭:“確實都算認識的。老大(這是劉大仁呢)都去了,要不咱也去吧。”
這時,蘇顏卻把他們都攔住了,不緊不慢地:“看望是要看望的,但不是現在。他剛醒,肯定很虛弱,咱們這麼多人去不合適。還是,留點時間給寧染吧……她很不容易。”
“那我仁哥就容易了……”李念聲打抱不平。
拜托,這是探望病人,不是去幫你仁哥砸場子。蘇顏隻好裝作沒聽見這白癡。另一邊,林江陽卻看著蘇顏,讚許地點了點頭。
好閨蜜不是急著表現對你好、對你上心,而是任何時候,都知道你最需要的是什麼。
許寧染趕到病房門口,那裏已經圍了一大堆人,因為特護病房的衛生標準極高,沒人敢隨隨便便進去,就把門堵了個水泄不通,能想來的那些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