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人的談話剛剛告一段落,許寧染從舞池的邊緣溜過來,動物一樣靈活,手裏端著三杯剛剛調出的雞尾酒,是今晚調酒師的看家本領,虧得她一杯也沒灑出來,遞到男人們麵前。
這群死正經的軍爺們,在這不知道商量什麼,你要是放著他們不管,他們能寡淡的威士忌加冰喝到地老荒。
pub裏麵人不少,氣氛也不錯,在舞池裏如果稍微蹦噠兩下,多多少少都會出點薄汗。許寧染倒是一身清爽,的一張臉半點紅暈不帶,一看就知道,剛才八成去吧台旁邊貓了許久,看調酒師工作來著。
“怎麼從來不見你跳舞?”趙燮奇異地問道。在大家眼中,許寧染可是一個比較“酷”比較美比較好玩的事,從來不拉下的人。許寧染的臉色有點訕訕的,嘿嘿一笑,並不答話。
劉大仁也是許久以後才知道,為什麼從來不見許寧染跳舞,原因嘛,哈哈哈哈。
林江陽接過雞尾酒杯,才湊近鼻子,微微一皺眉笑道:“龍舌蘭的基酒?”
“哎呀~”許寧染一拍腦門:“忘記你不喝這酒。對不住對不住,那你去重拿一個?這個給我。”
劉大仁這眉毛,很微妙地就擰了起來。
林江陽倒是也想起來走動一下了,應一聲,就往吧台那邊走過去。看他走出一段距離,劉大仁到底沒憋住,湊過去問:“你跟林江陽很熟?”
“嗯,還行。”許寧染渾然不知話中有話,順口回答:“以前派駐,恰好在一個地方。”
使領館和駐外軍方,交道是少不了的。都遠離自己的國土,聚的時候也是這兩撥人一塊兒玩的時候多。
劉大仁警惕地眯起眼睛,像隻準備打獵的豹,偏還故作淡定地問:“那他有沒有追過你?”
對6韜排在前麵這件事,他隻能認了。但林江陽這家夥——年輕,英俊,有實力,家世不錯,而且,又不是6韜那個拿不住事兒的性格。要是這家夥也想來插一腳,哼哼!
今晚在k市北郊挖個坑埋了,會不會有點霸道(微笑地想)?
許寧染愣了兩三秒,一臉黑線:“你當我是傾國怨伶麼,全世界的男人都追過我?在南非我們幫過彼此一些忙,交情就比代購多那麼一點。”
哦——劉大仁把一半心放回肚子裏,繼續進入懶得搭理許寧染的狀態。好賴許寧染端著酒走回來的時候,是直接坐在他身邊的嘛。(哥,你們仨一人占著卡座一條邊,你還在外側,許寧染沒得挑好嗎?)
正在心裏嘰嘰歪歪,對麵,趙燮的臉色卻一變。
隻見林江陽從吧台走回來的路上,順手幫蘇顏帶了一杯。蘇顏這家夥,今高興地不得了,在場子裏麵蹦躂得像隻兔子,也是渴了,接過去就喝,相當乖巧可愛的樣子,林江陽就端著自己的杯子,站在旁邊含笑望著她。這舞池裏的燈光變幻一打光,看上去……相當溫柔。
要這事兒不怪林江陽。
從雲村把趙燮銬走的時候,趙燮的心思還沒轉過彎來,堅稱蘇顏對他是妹妹一般的存在,一遇到事兒,先想著把蘇顏趕走。而且,他先女友的事兒又鬧那麼大,也沒聽過重新交女朋友了。蘇顏自己呢,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她也不複當初勇猛,逢人就亮出“勇追趙燮三百裏”的架勢,也沒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