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安好(三)(1 / 2)

皮卡裏徹底被逼停,裏麵的人沒有動彈,也沒有人下車。 WwWCOM緊張的僵持間???桑德羅直接打開駕駛位的車門下了車,走到那輛側麵車窗全部用深色貼膜的皮卡邊,大力拍了拍車門。

“嗵嗵嗵”,在安靜的夜路上聲音傳出去特別遠,連跟過來許寧染都嚇了一跳。

如果不是有個外長爸爸,沒有人敢在斯圖亞特的大路上如此對待一輛陌生“涉黑”的車子。關鍵時刻,這個貴公子並不是軟弱的角色。

稍稍停了一下,車窗不情願地搖下來,坐在副駕駛的歐洲壯漢故意伸出一條紋身花裏胡哨的胳膊,用斯圖亞特語甕聲甕氣地問:“幹嘛?”

“我的朋友喝醉了。”桑德羅態度倒是不錯,避免激怒這幫身份不明的家夥,鎮定地:“她可能上錯了車,不好意思,我這就接她走。”

“什麼朋友,沒看見!”對方沒好氣地。後座上傳來輕微的動靜,像是掙紮被製止了,但車裏很黑,桑德羅什麼也看不見。顯然,這幫人不打算輕易放人。

許寧染一個箭步衝上來,急著:“請你們放她走吧,她隻是喝多了酒,沒有別的意思。對不起對不起!”

對方看見又一個美人兒,上下打量了幾眼,很猥瑣地笑一聲,不懷好意地:“要不你也上車來?我們帶你們去兜兜風,搞清楚了,就放你們走。”

他們可能是把這兩個亞洲麵孔的漂亮女子,當成是專門在酒館裏“攬客”或者釣凱子的流鶯了!

“放她下來。”桑德羅沉下臉:“我是桑德羅·佩南吉!”

他忘記了,這群人很可能馬上要離開斯圖亞特,前往盧幹達,亡命之徒,對斯圖亞特的當權者們,敬畏僅限於在這片國土。

但要完全不忌憚也不可能,總不能拿車輪從這位貴公子腳背上壓過去。對方沒吭聲,場麵僵住了。

就在這時,前麵刹車停下的巨大重型卡車,一個人從駕駛座走下來,戴著一頂棒球帽,既不叫也不罵,腳步筆直。這大車司機似乎被這些滿路亂飆的“家夥”們惹得心煩意亂,快步向皮卡走過來。

時遲,那時快,棒球帽司機在皮卡車前拐一個彎,一聲不吭地伸手進懷裏,掏出來就是一把手槍。帶著消音器的低沉“Biu~biu”幾響,皮卡駕駛座和副駕駛上的兩個人頓時萎頓下去。

不等後座的人反應,卡車司機伸出胳膊卡住將要合攏的車窗,一撥就打開了車門,一切快如閃電,又是兩槍。

隨後,他繞到後座拉開車門,從裏麵把魂不附體,嘴巴塞住的蘇顏拽下來,手中“啪”一聲彈出刀刃,割斷了她手上的繩索。

許寧染和桑德羅都還愣著。蘇顏嚇得整張臉白得像雪一樣,還沒搞清楚狀況,胳膊被那個卡車司機握住,回頭就想掙紮,卻在一瞬間看清了對方的臉。

“是你!”她瞬間由驚轉喜:“孫!你怎麼會在這裏?”

“來找你。”對方並沒有摘下棒球帽,並不打算讓許寧染和桑德羅看見他的真麵目,聲音低沉,的是純正的隆國北都話:“趙夑讓我來找你。”

“趙夑!”蘇顏喜出望外:“你已經見到他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就知道他不會真的扔下她不管!(姐姐,趙夑並沒有安排你演出瓦蘭利亞硬闖虎口這一出好嗎?)

“沒有。不過他讓我找到你以後,等他過來。”

蘇顏整個已經沉浸在馬上要見到趙夑的喜悅和甜蜜中。而貴公子桑德羅此時好像才對孫的行為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你,你殺人了……”這位公子差點沒吐在皮卡車門上。那裏,還有一道蜿蜒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