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染手肘輕輕往他肋骨一頂,畢竟是幫過她很多忙的人,還從莉莉絲的陰謀底下救過她的命。劉大仁這家夥的嘴,也太陰損了!
她有些尷尬地說:“桑德羅……你要不要進來喝杯咖啡?”
桑德羅卻如夢初醒般,一張臉明顯是打擊重大的神色,一時間連那種貴公子的翩翩風度也不見了,慌慌張張地說:“不了……我……許,我還有事離開一下,晚一點,晚一點我再聯係你。”
這可憐的男人,大概需要一個地方好好平定一下心緒,想想清楚。
劉大仁不忿,還想張嘴,被許寧染眼風斜斜一飄,到底忍住了。兩人看著這斯圖亞特人轉身落荒而逃,坐進自己的豪華座駕裏,連那束花都忘記留下,一溜煙兒開走了。
許寧染轉過頭來,倒沒有生氣,隻是嗔怪地說:“你呀,幹嘛一定那樣不饒人,你都已經……”後半句話卻忽然打住了,說不下去。
“已經?已經怎樣?”劉大仁帶著笑意,逗她。許寧染憋住了不說話,他卻又滿足地歎息一聲:“過來~”
“幹嘛?”許寧染疑惑間,被他滿滿當當地抱進懷裏,下巴搭在她頭頂上。
“抱抱我的女朋友啊,怎麼這麼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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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桑德羅的大辦公室裏,他心亂如麻,坐著發呆。
倒也不是沒有過讓他動心的女人,那些熱情的法蘭國女士、神秘的塔西琴海女郎、維羅妮卡那樣的斯圖亞特美人兒,他都真心喜歡過,跟她們在一起是一種享受。作為斯圖亞特男人,對這種享受絕對是非常擅長、也非常習慣的。
隻是許寧染,這個他從未得到的東方美人,哀傷的、神秘的、美豔的、帶著難以接近的冷漠,無不撩撥得他心癢難耐,好像一本具有魔力的書,卻死活不讓你知道裏麵寫著什麼!
他從未被人如此一次次拒絕,更從未這樣,在被拒絕之後,更加強烈地想要得到!他甚至覺得,得到她以後他一定不會再流連別的花叢,就像一匹烈馬被套上籠頭,他一定會忠誠於她。
劉大仁的不屑,恰恰是因為他把這種男人看得太清楚了——從小到大沒有得不到的東西,遇上了得不到的,真是什麼狗屁誓言都發得出來!
桑德羅的心裏,卻隻認為自己是真摯地愛著許寧染的,愛到她暫時接受了別的男人,他也可以容忍一下。
但他辦公室裏坐的這位不速之客,可不是這麼想的。
“她背叛了你。”那人篤定地說:“東方的女人都很狡猾……她們擅長利用男人的情意達到各種各樣的目的。她剛來斯圖亞特時,你是怎麼幫她的?想想那些商務會談,還有那些隆國商人遷移……”
“許~她很優秀。”桑德羅有些迷茫:“我很願意幫她,即便她以後不願意呆在家裏,想要出去工作,我也還可以繼續幫她……”
“但她卻辜負了你。”那人說道:“其實,她也就是一時迷糊。那個男人根本不是她什麼之前的男朋友,就是一個小軍官,一身蠻力,為她拚個命,女人就感動了……讓我說,這種事大不了多給他一些錢就是了!”
“錢……我有的是錢……”
“但他卻一定要搶人,在你的地盤上,真是跟你過不去。”那人說:“不過女人嘛……可能是他得到了她的身體,也就俘虜了她……”那人忽然意識到自己多嘴了,住了口,歎息一聲:“你也別生氣了,堂堂的大少爺,哪裏沒有漂亮的女人,走,陪你去喝一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