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你把我好看的樣子深深映在腦海裏啊!”劉大仁一臉無辜,不以為意地說,還晃晃自己手指上那個沒有鑽石也明晃晃的卡地亞戒指:“你可別忘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出去不要隨便摘野花!”
嗷~許寧染要吐了。
這人可真是什麼也說得出來,活脫脫又是一副在塔西國剛認識他的時候,臭不要臉的公子哥兒形象。
許寧染卻知道,這家夥嘴上說的“野花”,心裏真正擔心的是什麼。
“好了,我知道了。”許寧染微微笑了一下,了然地看著劉大仁:“我過去就是奧納斯的一個商務陪同,辦完事,你的人就接我回來了,這事兒跟西京軍區、k市軍分區八竿子打不著,你別瞎擔心了。”
這話既像是說破了,又沒有點破,但兩個人對彼此的心意都已經明白,劉大仁也是一副釋然的表情。
一個男人要是真愛一個女人,絕對不可能完全不吃醋的。情到深處,搞不好就連她多摸了一個毛絨玩具幾把,他都能小小地嫉妒一番。且不說劉大仁本身對陸韜這個前男友就非常忌諱,就隻說眼下,等著家裏鬆口同意兩人結婚的當口,許寧染也是絕對不能再跟陸韜扯上什麼關係了。
“碧山腳底下的老宅,都已經收拾好了。我在那邊安排了司機,隨時等你發話。要是西京省政府那邊安排得你不滿意或者不舒服,你就回咱們自己的房子去住,每天司機接送你。”劉大仁還要切切地囑咐幾句:“給你手機存的緊急聯係人,你都記住了沒有,快捷撥號123,都設置好了,有事就打電話,立即有人幫你。”
“好了好了知道了。”許寧染微微無奈地笑:“劉大爺你越來越囉嗦了。以前不認識你的時候,我也是為國效力,派駐過戰亂地區、協調過當地政府的人好麼?別說得我好像生活不能自理!”
“以前沒有我,我當然不擔心……”劉大仁嘀嘀咕咕:“何況,誰讓我遇到你的第一天開始,就一直在救你!你什麼時候讓我省過心了。”
這一句,許寧染還真的是無言以對。
雅格城外高速公路上,從天而降的救援,甚至在她掉下告訴行駛的貨車時,硬生生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替她迎接那一下撞擊;在k市發布會之前,像個英雄一樣飛過來,解救她於麵臨違約、不知所措的窘境;在第四軍醫院的門前,還是他把昏迷的她撈住,給了她一個能去看望陸韜的身份……在和和島,他為了讓織羅原香放過她,寧願以自己單槍匹馬,去迎戰織羅原香的“影子武士”。
一樁樁一件件,的確讓她全無底氣,自己最軟弱無力的樣子,這個男人全都見過。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許寧染的語氣裏,已經是滿滿的舍不得。
“再抱你一下!”劉大仁不由分說,把她抱進懷裏,垂下頭埋在她頭發裏,深深吸一口氣,把她的氣息都鎖在胸臆間,悶悶地說:“趕緊回來……還完老奧納斯的人情,再也不讓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