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小事’?”
司寒帝姬早就知道自己的父神是個偏心的,但還是因為他的話心寒。
“父神,你連司青鈴做了什麼都不知道,為何就篤定那是小事?”
“還是說,不管司青鈴做了什麼,在父神的眼中都是些不足掛齒的‘小事’?”
天帝眉峰一皺,“司寒,你是在質疑本君嗎?”
“司寒不敢。”司寒帝姬諷刺地勾唇,“隻是父神,若是小事,我豈會同她一個小丫頭計較?”
不管司寒帝姬的話是否出於本心,天帝的威壓還是因為她那句“不敢”稍稍收回。
“那你說說,青鈴那丫頭究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
司寒上前半步。
“她擅闖蕘蕘的仙殿,將蕘蕘當成仙奴使喚,還對蕘蕘出言不遜。”
“父神也有子女,若是旁人這般對弟弟,父神豈會坐視不理?”
乍一聽到“蕘蕘”這個名字,天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實在是這個孫女沉睡的時間太久了,即便這數百年對仙族來說不值一提,但也足夠他將這個孫女遺忘。
還是旁邊的仙奴悄悄傳音給他,他才想起來自己還有這麼個孫女。
說實話,如果司青鈴真的做了司寒說的那些事,司寒心有怒氣也正常。
可人心是偏的,除了實力和壽命,仙族和人族並無不同。
天帝也是偏心的。
他收回威壓,當起了和事佬:“那丫頭不懂事,你教訓過了,也和你弟弟打了一架,這事就算了吧。”
司寒本來也沒打算再追究。
是司蘅非要跑到她的碧寒宮撒潑,她才忍不住跟他動起了手。
但她自己不追究是一回事,旁人讓她不追究,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隻是當著天帝的麵,司寒不好做得太過分,暫時先應了下來。
這筆賬被她記在了心裏。
至於司蘅,他知道天帝不會讓自己的女兒白白受了委屈,對於天帝的決定也沒什麼意見。
這事姑且算是解決了。
天帝擺擺手示意姐弟倆退下,又讓仙奴給幾位上仙送去補償,才親自去了趟洛蘅宮。
司寒清楚天帝私下裏肯定會親自安撫司青鈴。
她不在意,離開淩霄殿後就迅速趕回了碧寒宮。
紀蕘今天的身體狀況比前幾日又好了一點。
那月星靈琉是養身體的至寶,就戴在紀蕘腳腕上,每時每刻都在修複她的身體。
看著女兒一天比一天健康,司寒心情都好了起來。
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沒有什麼比女兒的健康更令她開心。
隻是這樣的速度還是太慢了。
照例給紀蕘檢查了身體後,司寒拉著夜煦走出仙殿。
“夫君,我要去一趟聖靈淵,你照顧好蕘蕘。”
聖靈淵是第一位天帝隕落之地,裏麵有不少天材地寶,月星靈琉便是司寒在那裏尋到的。
夜煦搖搖頭,“我去吧。”
聖靈淵寶貝眾多,但也危機重重,他不願司寒去冒險。
何況他不覺得司蘅會善罷甘休,他的身份有些尷尬,不好對司蘅出手。
綜合之下,自然是司寒留在碧寒宮更好。
司寒也不勉強,點點頭:“那你悠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