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沈聞霽肯定要將這難得一見的鮫綃收藏起來，仔細存放。
但眼下，他隻是多看了紀蕘身上的衣服一眼，就將包裹放進了她懷裏。
他已經有了世界上最珍貴的“藏品”，不是嗎？
拿到包裹的紀蕘迫不及待地拆開，順利從一小堆物資底下找到了那兩枚晶核。
她將兩枚晶核緊緊攥著，哪怕手被硌疼了也不在意。
沈聞霽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鮫人口中的“石頭”居然是晶核。
那兩枚晶核一大一小，上麵都還帶著綠色的汙血，是那些變異魚和喪屍才有的。
眼前的鮫人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也沒有完全變異，居然就能殺死變異魚或者喪屍嗎？
沈聞霽對鮫人的戰鬥力重新有了評估。
他看向紀蕘手上沾到的綠色汙血，眸光微微暗沉，忽然掰開紀蕘的手將兩枚晶核拿了出來。
紀蕘神情一緊，像是被搶走了什麼重要的寶貝。
沈聞霽安撫地揉了揉她的長發，“我幫你洗幹淨。”
一切汙漬都該遠離他的“藏品”。
鮫人這才明白眼前的人類不是要搶她的東西，神情逐漸放鬆。
沈聞霽收回手，先是找了個塑料盆將兩枚晶核用水泡起來，又拿了條毛巾沾了幹淨的水，握住紀蕘被汙血染髒的手，一點點細致地擦拭著。
汙血被擦掉，露出有些泛紅的皮膚。
沈聞霽目光一頓，猜到應該是那兩枚晶核硌的。
鮫人很在意那兩枚晶核，他不能幫她收起來，但也不能任由鮫人就那樣拿著。
他在心下思索了一番，很快有了打算。
紀蕘的手很快被擦幹淨。
沈聞霽隨手將髒毛巾放在旁邊，接著開始當著她的麵清洗兩枚晶核。
表麵的汙血被洗淨，露出晶核原本的模樣。
他這才發現，大的那枚晶核異常璀璨，和他藏品櫃裏那枚變異鮫人的晶核很像。
很顯然，這同樣是一枚變異鮫人的晶核。
沈聞霽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有一瞬想將手上這枚晶核也收進藏品櫃裏，和之前那枚放在一起。
但他瞥了眼紀蕘，還是壓下了這個念頭。
算了，鮫人應該會傷心。
沈聞霽不再思索其他，將兩枚晶核洗淨擦幹，放在桌子上。
他將塑料盆裏的汙水端進浴室倒掉，回來時就發現，紀蕘又將那兩枚晶核緊緊攥了起來。
想到先前紀蕘手上被硌出的紅痕，他輕輕握住紀蕘的手腕。
“先把這兩個石頭給我，好不好？”
語氣輕柔得像是在哄剛懂事的小孩。
紀蕘猶豫了一下，想到沈聞霽還幫她處理傷口，才點了點頭。
她將兩枚晶核放進了男人伸出的另一隻手裏。
晶核其實不算太大，沈聞霽一隻手就可以全部握住。
他誇獎似的又揉了揉紀蕘的腦袋，隨後帶著那兩枚晶核走向了自己的收藏室。
收藏室裏擺滿了藏品櫃，每一架都或多或少地裝有藏品。
那些收藏品被放在柔軟的墊子上，又被玻璃櫃保護著，和沈聞霽剛得到它們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別。
沈聞霽每一次進收藏室，都會在每一架藏品櫃前停留很久。
欣賞自己的藏品，是他的第二大愛好。
不過今日他沒有多看那些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