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沒事吧?你的身體還沒好。我先扶你去休息。”

丫鬟小心翼翼把寧菲扶到床邊。

寧菲剛一坐下去,床板就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接著就聽到一聲歎息。

“怎麼?小碗。”

“小姐命苦,要是夫人還活著的話...定不會讓小姐您白受這麼多苦...\"

寧菲故作輕鬆的姿態。

“別傷心了,小可愛,你主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主人沒事就好。”

接著朝門口走去,寧菲以為她要出去。

結果在離門口一米的距離停了下來。

蹲下搗鼓了半天,從地板的隔間拿出一個棕色小瓶子。

又很快的走到自己麵前。

“小姐,這是我特地去集市上求掌櫃拿的羊脂膏,聽說對於祛疤有奇效。”

寧菲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幹淨、清純...

“謝謝你啦!”

寧菲接過她手裏的藥膏,剛打開瓶蓋,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迫不及待地塗在了自己手臂上。

皺了皺眉頭,疤痕太多了,一瓶根本就不夠。

寧婉清好歹也是嫡女,這缺心眼的爹,有他沒他都一樣。

寧菲看著小碗站著也累,索性就招呼她坐在了自己旁邊。

小碗這丫頭也是真的倔脾氣,寧願坐在地上,也不坐在床上。

夜色漸黑,房間裏的物體也逐漸模糊了起來。借著燭光才微微看清麵前地人。

“現在何時?”寧菲倦意地躺在床上。

小碗看了一會天。

“亥時。小姐。”

她的氣息微弱,眼神中透露出疲憊和痛苦。

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

寧菲再次睜開眼睛已是正午。

“二小姐,您現在還不能進去,小姐還沒醒。”

庭院中傳來刺耳地吵鬧聲。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擋本小姐地道,幻雲給我掌嘴!”

門口處,站著一位衣著華麗的女子,正惡狠狠地看著躺在床上地人。

她的身後整整齊齊地站了四五個仆人。

女人嫌棄的離門口退了幾步。

“你去把她丟出來,也不看看這都什麼時辰了,最基本的禮儀都不要了嗎?”

女人鄙夷的拍了拍自己那華麗的衣裳。

“不要,二小姐,小姐她身體虛弱,受不得...受不得啊!”

“寧婉清,還是你丫鬟懂事,你怎麼就不懂?你是嫡女又如何,到頭來還是栽倒我手裏。”女人那一襲紅衣格外刺眼。

寧菲的身體被他們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吃痛地聲音。

小碗見狀,掙開被她按住地手臂,朝寧菲衝過來。

寧菲強撐著自己那殘破不堪地身體,勉勉強強的站穩…

“主人,你還好嗎?我剛剛看了一下,皇家那邊的人正朝這邊過來,大概5分鍾。”小白熊擔憂的看著寧菲。

“不打緊。”寧菲用意識回複。

拍了拍自己那早就已經衣不蔽體地衣袖,整理了一下發絲。

讓自己盡量看起來不那麼狼狽。

“寧柳?”寧菲壓抑著自己內心地怒火,恨不地當場把她那臭嘴給撕爛。

“怎麼,姐姐這是病糊塗?這做人,姐姐還得跟府裏地丫鬟們好好學學。”

寧柳地臉上盡顯張揚,還不忘給她身後地下人使眼色。來展示自己地地位。

狗仗人勢...

寧菲眼看著時機成熟。

“妹妹,你這一襲紅衣當真耀眼,當今皇後穿上也比不上妹妹一根頭發,叫我說這天下大事寧家也應當…。”

寧菲才不管那麼多,什麼話好聽就講什麼。

寧菲故意拖長了尾音,故意不說完就看寧柳的反應。

果然,寧柳的野心還是足夠大,事情也就好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