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大雪紛飛,難得遇見一次雪景,庭院外的梅樹愈發紅豔。
一大早就不見小碗的人影,索性便自己出房門逛了逛。
鵝卵石上微微布了一層薄雪,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道上,宮女們在清掃著路上的積雪。
其中一宮女見四下無人,道:“金蝶,你難道沒有發現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隨後目光朝寧婉清寢居望去。
“你是指?”
不是我怎麼不知道我還可以操控天氣?想不到,墨雲卿這麼沉默寡言的人,手下的下人怎麼嘴就這麼碎!
寧菲整理了一下自己鬥篷,輕輕拍去衣裳上的落雪。
雙手環胸的從假山後不急不慢的走出來。
輕咳一聲。
丫鬟朝著身後看去,背後一緊。
“我就說這裏的空氣同別處相比這麼就格外難聞,原來是你們兩個。”
寧菲倒是不怕什麼,畢竟自己拿的可是反派劇本。
“王妃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隻見“哐”的一聲,兩人整整齊齊的跪倒在寧菲麵前。
“哦...本王妃什麼都還沒說,你們這是作甚?”
寧菲故作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語氣中帶有一些輕微的試探。
這兩丫鬟可能也沒想到堂堂攝政王王妃出門如此低調。
“王妃,今日之事不關奴婢的事啊!都是她!”那個喚作金蝶的丫鬟,伸手指著旁邊正在哭泣的丫鬟,身體微微顫抖道:“是她害的奴婢,求王妃饒命!”
“你...金蝶,真的是看錯你了。”丫鬟麵目可憎的看著她。
寧菲隻覺得她們是真的可悲。轉念一想,她們生不逢時,身不由己啊~
原著裏的寧婉清對於她們兩個好像沒什麼印象。
此時此刻,氣氛開始變得凝聚起來,周圍的寒風聲清晰可見...
寧菲隻覺得一陣頭疼,胸口好似被一塊巨石壓著,有點喘不過氣來。
“罷了,念在你們初犯,罷了。”
說完,寧菲步履輕快,似踩在棉花上一樣,朝著寢殿走去。
腦袋愈發昏沉,已聽不到後麵的丫鬟在說些什麼。
自己莫不是發燒了,寧菲這樣想著。
眼睛控製不住的閉上,四肢的無力感愈發明顯。
終究還是暈倒在了半路,恍惚間好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墨雲卿?
南國三十年——
攝政王—墨雲卿登基,高台之上,一襲緋紅蟒袍,一頭烏黑的發絲隨意披散著,胸前地衣裳隨意敞開著,大殿之上。男人神態慵懶的看著腳下的衣不蔽體女人,眼裏盡顯殺意。
手中的利劍,朝她胸前的衣服探去,盤扣在碰到劍刃的那一刻,斷裂開來…
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男人用腳尖勾起女人的下巴,眼裏盡是玩味…
“寧婉清啊!你當真是賤啊!你害誰不好,為什麼偏偏要動我的笙兒。寧婉清,笙兒她隻有我了,為什麼你還不肯放過她!”
男人偏靠在龍椅之上,手中拿起一把長劍。不斷擦拭著…
“墨雲卿,明明我才是攝政王王妃,這皇後之位本就是我的,憑什麼她一介賤民…”
女人話還沒說完,一把長劍直接刺入她的喉管。
南國十五年——
“溫之行,她還有多久才能醒過來?”男人看著床榻上滿頭大汗的女人。
“阿卿!你我之間我就直說了吧!王妃自幼宮寒,今日想必是來葵水。”溫之行眼神打量著男人的神情,一邊拿紙筆寫下幾行字,遞給了身旁的丫鬟道:“一日三副,小火慢熬一刻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