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菲剛準備開罵,就被它搶先一步,道:“主人,你且好好攻略,我心中還有一個疑問要去尋求。”
不待寧菲回應,剛剛還在自己床上坐著的白熊直接原地消失了。
有什麼事情還不可以告訴我嗎?自己身邊難道就沒有一個靠譜的人嗎?
別的攻略者怎麼什麼都會,一到自己這邊,真的是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
……
在寧菲的注視下,原本靜止墨雲卿也隨即動了起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與急切,將她的身體攬入自己懷中,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部,試圖讓她不再變得跟剛才一般恐懼。
“雲卿,謝謝你,昨天救我…”寧菲在他耳邊低語道,雙手回應著他的擁抱。
她不敢相信,墨雲卿這般在意自己。
“婉清,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我怕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你再次受傷…”
他聲音不大,卻似小孩子一般祈求著自己。
這是他第一次用“我”來稱呼自己…
溫之行坐在回皇宮的馬車上,好巧不巧在路過國子監時,拉開了車簾。
看著天邊,夜色還未降臨,朝前麵的車夫說了幾句,便下車了。
依稀記得,車夫在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麵容上的震驚感。
不過,都不算什麼。
他才是最重要的…
溫之行輕笑著望著麵前偌大的宮殿,隱約間可以聽到裏麵傳來稀稀疏疏的讀書聲。
這也托攝政王妃的福,墨雲卿破天荒的為自己做了一回好事,也不枉費我為他奔走勞累。
溫之行本就是禦醫,門前的侍衛見狀,眼神飛快的交流了一番。
這才走了進去。
國子監內,生長著一棵百年古樹,紅瓦白牆,周圍蕩漾著書聲…
溫之行閑來也是無事,慢悠悠的在裏麵亂逛著,他那樣子在旁人看來,跟那逛集市一般。
國子監的太傅眾多,遠不止生沈夢一人。
想到這,溫之行原本麵帶微笑的嘴,也瞬時暗沉了幾個度。
心裏想著,沈夢到底在哪裏!
按照他那般溫婉的性格,想必學生們大多都會不服他的管教。這樣一來,那邊讀書聲最小,應該就在那裏。
豎起耳朵,聽著四周傳來的書聲,果不其然,西邊的書聲最小,以至於不仔細聽都感覺不到。
“太傅,你敢凶我,我爹爹可是當朝丞相!”
溫之行遠遠的就聽到了一道稚嫩的男聲。
看來是這裏沒錯了。
“思華,太傅並未責罵於你,隻是你上學太不專心,身為你的太傅,應該對你加於管教…”沈夢心底微微顫抖,他的氣息有點微弱。
孩子們見自己太傅這般好欺負,紛紛發出來笑聲。
拿起桌上的書卷就朝地上丟去,一時間原本整潔的地麵上堆滿了各種各樣殘破的竹卷。
沈夢在他們那一聲聲怒罵中,不知所措的退到了門口。
這一幕,正巧被在剛來的溫之行見了去,眼底滿是心疼。
“沈太傅…”
溫之行輕喚著門邊的沈夢。
沈夢被身後突如其來的呼喚,嚇到了,一個後退,卻被門檻絆倒了。
好好溫之行會輕功,穩穩的倒在了他那結實的胸膛上。
沈夢直覺得肩膀有些生疼。
溫之行將他扶穩,繞過他朝屋內走去。
一改臉上的笑容,對著眾人道:“尊師重道,這句話,難道丞相未教過你?”他的聲音低啞,蹙著眉看著麵前的學生們。
“你又是誰?小心我叫我爹爹殺了你!”為首的男孩,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指著溫之行的鼻子罵道。
看他們的模樣也應當到了幼學之年,何故如此調皮。
溫之行隻覺得頭疼,果然,自己平生還是最討厭小孩。
索性直接無視沈夢的眼神,朝男孩走去,緩緩道:“禦醫可曾聽過?”
溫之行話語未盡,沉默的看著他的反應。
“不就是個破太醫,我爹爹可是…”男孩手舞足蹈的比劃著自己爹爹的官職,驕傲的表情全然寫在臉上。
溫之行煩躁的揉了揉眉心,從衣袖間拿出一根銀針,快速的朝他頭頂紮去。
下一秒,嘰嘰喳喳的空氣,變得安靜了下來。
書院中的孩子見狀,馬上就變得乖巧了起來,紛紛把剛才丟在地上的書撿了起來。
恭恭敬敬的起身朝沈夢道:“太傅,我們錯了,對不起!”
沈夢站在門口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嚇到了,輕輕揚起一抹微笑。
“對了,我朋友是當朝攝政王!”溫之行小聲的對他說道。
下一秒,男孩眼底的戾氣揮之不見了。
朝溫之行做了一個求饒的姿勢,下一秒他身上的禁術便解開了。
莫非真的同小孩子一般計較,這叫身後的他以後如何看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