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今日聽說您得罪了當朝太後,以後怕是要樹敵不少,不過,這對於我一統天下倒是容易了不少!”

他嘴上雖是這樣說著,但是心中還是心有餘悸。

“太後識人不清,同她為伍到顯得自己愚笨。”

反正跟太後關係已經鬧僵了,罵她幾句也不過分吧!

話落!

寧菲脖子被麵具男捏在手裏,力道又恰到好處,不至於讓人窒息而死。

難道是他還要靠自己借太後之力,助他登上皇位,想必是自己突然間擾亂了他的計劃,該死!方才還說的好好,一下子就炸毛了。

男人看著她蒼白的臉頰漲的通紅,呼吸聲開始變得急促起來,終究還是鬆了鬆手,道:“那本王期待王妃的表現。”

寧菲隻覺得腦袋發暈,大口呼吸著周圍的空氣,強撐著笑意,打量著麵前的麵具男,發現脖頸處有一小半未被遮蓋住的圖騰,盯眼一看。

蛇?

寧菲頓了頓,抬頭看著他,冷聲道:“王爺,既然都已經是一丘之貉,為何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他悠悠開口道:“近來,皇宮會舉辦一年一度的瓊瑤宴,隻要王妃在宴會上,有豔壓群芳之色,本王自然會毫不保留的將一切告知於你…”

寧菲聽到這句話,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無奈感,明明是他自己有求於人,還要經過實習期才可以轉正。真的因為自己吃飽了沒事做?

寧菲雖然嘴上是這樣講道:“看來本宮要好好準備這一宴會,好讓王爺眼前一亮!”

跟他聊了這麼久,大概的身份寧菲也差不多猜到了,究竟是哪個王爺目前還不太清楚,不過,可以得出一點,想讓墨雲卿死的人可真不少!

“王妃,在此期間,本王自然是不會傷害你的,你尚且放心!”他朝她表明自己對她並無惡意也不會傷害她。

至於信與不信,他全然不在意…

寧菲也不傻,當然知道他此番話為的就是讓自己卸下對他的防備,安心的做一個沒有意識的木偶。

整理了一下剛被弄亂的衣襟,表麵迎合著點頭。

她現在隻想逃離這個地方,回到有墨雲卿的地方。

應聲點頭,待寧菲回過神來,麵具男早已消失不見了。

城溪南門畢竟是荒山野嶺,難免會有野獸出沒,一想到這,寧菲下意識的腳尖輕點,騰躍而上…

寢居內,小碗顫顫巍巍的把整個身體埋進了被子中,心裏想著:小姐怎麼還不回來,莫非是出什麼事了?

一想到這,心裏的惶恐感更加加重。心裏祈禱著千萬不要被發現了。

她分明記得……

小姐從小體弱多病,對於武功也從未接觸過,怎麼才短短幾日就學會了輕功。以前,小姐也從未有過深夜出府的習慣。可是如今,卻變得有些陌生……

“小碗。”寧菲鬼鬼祟祟的從窗戶邊上翻進來。

小碗猛然間從被子裏探出腦袋去,激動道:“小姐,您終於回來了,都快擔心是小碗了。”

寧菲聽得出她語氣中的哽咽,一把抱住她的肩膀,溫柔的安慰道:“別哭了,你家小姐這不沒事!”

小碗聽罷,悶聲晃動著腦袋。

次日,墨雲卿早早的回到了王府中,此時的寧菲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床上的被褥也被她胡亂的踢到了地上。

寧菲睡的很沉,睡夢中好似回到了以前。

“寧菲,真的是瞎了眼生了你這個白眼狼!”女人說著就拿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朝她腦袋砸去。

寧菲被這巨大的衝力,擊倒在了地上,看著麵前的女人。

低著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原本父母就隻想生個男孩,可是那黑心算命的,為了騙錢硬生生的騙他們說懷的是男孩。

寧菲本就不在他們的生育計劃內,麵對她的到來,寧氏夫妻向來是對她不受待見。

女人麵目可憎的怒罵道:“你個敗家玩意,倒了八輩子黴,生了你。”

很顯然這句話是故意說給屋內的寧父聽的。

她躺在床上,額頭微微涔出一層薄汗,眉頭緊蹙,麵色極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