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便到了鳳鸞宮,看著宮外靜候著的宮女,以及這偌大的宮殿,寧菲心中莫名的對這地方有些向往。

這世間,除了帝王權力最高者也便是這裏了。

太監走到門外的一段距離,朝寧菲行禮,尖銳的聲音響起,道:“王妃,咱家就不便進去了,裏麵隻有宮人帶路。”

想來也是,寧菲朝他點頭,道:“有勞公公了。”

來都來了,此刻退縮倒顯得畏懼她們,也不知道小碗有沒有找到墨雲卿。

心中不免一緊,深吸一口氣朝裏麵走去。

旁邊靜候的宮女見狀,自覺得為她帶路。

看來她們在此處早已等候多時……

她慢條斯理的邁著步伐,繞過房廊,不一會兒,到了皇後的住所。

抬眼看,墨漓正趴在皇後腿上哭泣著。看來今日不死即傷。

寧菲臉上端著假笑,跨檻進門。

墨漓前一秒還在哭泣,看見寧婉清來時,激動的朝她走來。

看的出來,她哭了很久,下顎的疤痕也已經結痂。

朝著她衝過來,當即就是一巴掌。

這一道巴掌打的寧菲猝不及防。

寧菲捂著臉,慌忙欠身道:“皇後娘娘,今日喚婉清前來難道是為了方才之事。”

雖然嘴上是這樣說,但是心裏卻不這樣想,這一筆賬遲早都要還。

“寧婉清你這賤人,竟然敢傷我的漓兒,你好大的膽子!”皇後怒發衝冠的看著麵前的她,一掌重重的拍在手邊的桌上。

周圍的宮女們瞬時臉色嚇得慘白,紛紛低下了頭。

“小白,她那邊怎麼樣了?”寧菲用意識呼喚著它。

“照係統時間推測,10分鍾左右,主人。”

聽罷,心中有底,當務之急還是要保全自己。

寧菲起身,打量著麵前的皇後。

眉眼間的怒意愈發明顯,直言道:“今日後花園中,公主就像方才一般,一上來就給了婉清一巴掌,並非我刻意刁難!”

見她不語,開口道:“今日之事,皇後娘娘若是不信,姑且可以問問公主。”

墨漓聞言,咬牙切齒的看著她,嬌聲道:“母後,這個寧婉清到現在還在騙您!”

寧菲:………

白襄當然知道,縱使墨漓先動手又如何,漓兒可是南國公主,區區一個丞相之女,又何妨。就算把她殺了也不為過。

留她一條命皆是因為她是攝政王妃。

“寧婉清,你覺得本宮會相信你的花言巧語?”白襄朝她說道,緩慢的走到她麵前,視線坐在了她的臉上。

捏著她的下巴,眸光犀利,在她耳邊低聲道:“就算是漓兒有錯在先,她也是一朝公主,心裏有縱多怨氣也給本宮忍著。”

寧菲聽著,白襄突然間推了她一下,猝不及防的猛然朝後退了幾下,不料腳底一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腳腕處貌似也扭傷了。

寧菲抬頭看著她們這對母女,隨後眉眼含笑,彎唇看著她們道:“原本以為,一國之母定是同尋常女子不同,沒想到竟是這般黑白不分!”

寧菲單薄的身軀勉強將自己撐起,腳腕處生疼。

強裝鎮定的看著她們。

這寧婉清當真是野蠻無理,跟那墨雲卿果真是天造地設。

“黑白不分?”白襄挑眉看她,眼眸微微彎起,道:“王妃,不妨告訴你,隻要本宮還是這一國之母,本宮就是這天下的黑白!”

白襄繞到她身後,望著殿外,一字一句道:“在這普天之下,除了帝王,便以本宮為尊,區區一個王妃本宮還是可以解決的。”

寧菲啟唇道:“怎麼,帝王在世,您就這般說,是想要奪權,自己來統一這天下!”

想來時間也差不多了。

此話一次,一旁的墨漓臉色微變,道:“寧婉清你莫要胡說,你平日裏發瘋也就算了,在這鳳鸞宮休要胡言亂語!”

“我胡言亂語?公主如此著急,莫非是我說對了!”

寧菲沒說一個字,白襄的臉色便難看一分。縱使胭脂塗的再厚也難以遮住麵容的憔悴。

“好一個攝政王妃,本宮今日就替攝政王好好管教你一番。來人啊!給本宮把她壓下去,杖責五十大板!”

見狀,寧菲心中一慌,道:“我並非宮中嬪妃,皇後又從何而來的權利,杖責與我,換一層身份,我乃當朝丞相嫡女,後宮不得幹政,您沒有資格處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