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寧菲吃力的緊跟著前麵的他,生怕被他發現了去。尚且不知道皇帝召他說了什麼,就對於今日白天之事,他心中定是疑惑重重。
出於安全考慮,還是先穩住他為好。
雖然現在同墨遇懷達成了共識,首先就是要扳倒太子,隻要太子謀反,墨雲卿登上皇位的可能性才大。但是,那墨遇懷也不是個隨意就相信別人的主,雖說絕對不會有所隱瞞,是真是假,又有誰知道!
瞧著眼前人越走越快,寧菲索性直接倒在地上,不走了。
墨雲卿隻聽身後傳來“啪!”的一聲,見狀回頭看了一眼。
正眼對上了她那雙含淚的雙眸,一隻手正捂著腳踝處,眉間緊緊蹙起。
寧菲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捂著早已發腫的腳踝不敢出聲。
她是在怕本王嗎?
她垂頭眼眸低垂,故作委屈的不再看他。
墨雲卿不瞎,朝她走來,看著她那紅腫的腳踝,皺眉道:“何時受傷的?”
寧菲不語,還是不看他,緊緊的咬了咬唇。
淚水從眼角處嘩嘩的流了下來。
她嗓音裏夾著哭腔,一把撲在他懷中,委屈道:“方才,皇後娘娘說,要把我拉出去打五十大板,我就氣不過頂嘴,結果她趁我沒有防備,就...就把我狠狠的推到地上,這才把腳扭到了。”
說著,她的哭泣聲更加加重了幾分。
寧婉清向來不輕易流淚,今日之事太過於刻意,墨雲卿看著她,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
他倒要看看她的葫蘆裏到底賣些什麼藥!
“王妃,今日之仇,本王假以時日必報之!”說罷,將她從地上抱起,目光劃過她的腳踝處,卻是傷的不輕。
果然那女人還是這麼心狠手辣。
寧菲聽罷,微抬起頭,支支吾吾道:“那便謝過王爺!”
“王爺,今日皇上找您所為何事?”寧菲道。
墨雲卿聽罷,直言道:“自然是王妃...”他故意頓了頓,垂眸看著懷中人的反應。
寧菲聞言,驀然錯愕地抬眸看他,身體略微有些顫抖。
心底閃過一個可怕地念頭,莫非是被發現了!
寧菲苦笑道:“為了我?難道是今日的表演?”
她故作輕鬆的看著他,嘴角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目不轉睛地望著他。
“王妃今日地表現,為夫也很是驚奇,這也難怪今日公主找你麻煩!”墨雲卿微眯了下眼睛道。
寧菲也不傻,就算真是這樣,按照他地性子,斷不會這般有意無意地試探。
索性直接跳過這個話題,摸了摸肚子,道:“我餓了,方才在宴會上壓根就沒吃什麼東西。”
寧菲朝他抱怨著,留意著他的反應。
“乖,一會兒回了王府,本王派人給你準備!”墨雲卿瞧她那模樣,終究還是不忍心,口吻放輕道。
他垂眸一笑,在她眉間輕落一吻。
不久,馬車停在他們麵前,將她扶上馬車,囑咐一旁地容尋去將溫之行請來。隨後,便自行上去。
禦醫坊內,溫之行一襲白衣靜靜地坐在不遠處地椅子上,看著門口,神色慵懶,麵前擺放著還未磨碎地草藥。
同禦醫坊其他太醫相比,他倒是清閑了不少。
“他怎麼還沒來?”溫之行倚靠在靠椅上,欲哭無淚地望著房梁,自語道。
下一秒,一襲黑衣從門口緩緩地走進來,或許是沒注意到遠處地他,隨意找了一個侍衛,輕聲道:“溫太醫現在何處?”
侍衛一看,他不就是國子監地沈太傅嗎?先前溫太醫就囑咐過,要是沈太傅來一定不要阻攔,趕忙欠身朝他拱手道:“溫太醫正靠在椅子上躲清閑,太傅直接進門就可以看到了。”
說罷為他指了指方向,果然,他正閉著眼睛,看起來極為悠閑。
沈夢朝他謝別,往他的方向走去。